這個預備雷震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自問是無法同時殺了兩個與他一樣的預備雷震的,更何況毫髮無傷。
判斷對手的實力,也是生存的一條極重要的法則。
五個向這裡趕來的預備雷震都到齊了,不過各據一處,都在暗暗的觀察和盤算。注意力都在言行身上,他們都知道應該還有別的人也來了,但都沒有察覺到另外的人藏在何處。
但言行卻是知道的。
只聽言行用能確保那五人都聽到的聲音,道:“你們都不打算動手嗎?”
沒有人回答,更沒有人現身,他們都不確定言行是不是真的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或許只是和他們一樣,知道了有人趕來而不知在何處,畢竟誰也不會在這時納氣。
但五人也都對言行感到了憤怒,開口說的是你們,就是認為他可以一對多,這是赤裸裸的蔑視。在黃龍山的,都是預備雷震,他們都誰也不服,自己有時也狂妄,但面對多人的潛在威脅還敢狂到這個程度,簡直目中無人。
只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做出頭鳥,他們都是想得利的,死得越多越好,只要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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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先上的人是吃虧的,從地上那兩具屍體就能看出,單個上去恐怕都得死在他手上。但若一擁而上,先合力把他殺了,然後呢?緊接著互相廝殺?
人多了,誰也不能確保自己不是那個被合力圍攻的物件。
這也正是試煉之地和七野最複雜的一面,人多了反而不知該怎麼下手。
沒有明確的敵人,每一個都是敵人。
現在言行這隻蟬已在眼前,只是誰都不想做螳螂,但又怎會人人都是黃雀?
先前沒有避戰反而從遠處趕來的人,當然不會是輕易想要退走的人。
於是,每一個人都在等著別人先動手。
暗中掠陣的白鱗看不懂現在的局面,在她看來,明明言行才是他們天雷宮的敵人,而他們卻在防備著彼此同是天雷宮的人。
人為什麼會如此複雜啊?
白鱗搖了搖頭。
戰意噴薄,落葉蕭蕭。
言行道:“既然你們不動手,那便我先動手。”
說罷,提起雷劍縱身飛向當先那個距離他最近的預備雷震。
不止那個預備雷震心中頓時駭然,另外四個也是一樣,原來他真的知道我們所在的位置?
但那四個預備雷震還是在觀望,他們要先看看這個對手的實力究竟如何?怎敢如此狂妄?被包圍了不逃跑竟還敢當先下手。
被言行當先攻來的那個預備雷震不敢大意,定了定心神,先是從藏身之處躍出,讓開了言行的攻勢。
待言行這一攻勢盡,瞅準了飛身的言行將要落地那一瞬間,那個預備雷震催持雷法,雷劍上響起刺耳的雷鳴,踏步劈向言行。
只見言行足下輕點,旋身一閃,又繞到了一側,順勢揮出雷劍,“叮”一聲兩劍相交,頓時感到一股電流透過雷劍襲入他的身體。
不過言行毫不在意,兩劍彈開時,道法一催,他的雷劍上也閃著白光,如雷電一樣絲絲閃爍,讓那個與他交戰的預備雷震和四個暗中觀察的預備雷震都分不清那其實不是雷電,而是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