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鱗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對生靈而言,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沒有亦敵亦友這個選項。這一趟,她只是確保言行的安全,但遇見為禍蒼生的人,她見一個殺一個。
他們已經在山腳下站了很久。
白鱗沒好氣地道:“上不上山?”
言行苦笑道:“上。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白鱗道:“什麼?”
言行道:“上山的前路,我來掃清,可能有些慢,但都由我出手。”
白鱗道:“為何?”
言行道:“因為我也要提升經驗,以去到下一個地方。”
白鱗搖頭道:“你還真是多事。”
言行道:“這是答應了?”
白鱗道:“可以,但我若認定你有危險,會馬上出手。”
她必須要確保言行的安全,不可能預設言行能夠憑自己化險為夷。
言行道:“好。”
說完,當先走上了黃龍山。
但是兩個時辰後,他們還在山腳附近,並沒有往上走,言行帶著白鱗就在山腳之上四處環繞著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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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鱗沒有問,她想看看言行究竟有什麼用意。
但走到黎明之後,天明到來,言行還是沒有向上走。
白鱗終於受不了了,挖苦道:“你這繞來繞去的,也是提升經驗嗎?”
言行道:“我不是說了,我還有個幫手嗎,我想讓他看到我,或者找到他。”
白鱗嘀咕一聲:“原來還真有幫手。”
她原以為是言行不想讓她一起上山,幾日前才故意這麼說,好讓自己離開。
又道:“等了你這麼多日也沒等到你,或許他已經離開。”
從言行陷入昏迷,到醒來,到恢復,已經十日,不排除這種可能。
言行想了想,道:“也許吧。那就不找了,我們走吧。”
山腳還是個安全的地方,越往上走,才越危險。預備雷震要在黃龍山積累提升七野的生存經驗,就必須要犯險,否則他們歷練就毫無用處。
一切為了活下去的歷練,都是殘酷的。
黃龍山東西兩向,延綿數十里,實則很廣闊,要想達到歷練的目的,預備雷震們,就需要把歷練的空間縮小,自然而然都會向黃龍山的高處靠近。
言行開啟了感知,與深入西南野的周慕君一樣,若感知範圍內,有人在納氣或是運用道法,他都能察覺到,但也有同樣的問題,如果藏身的人只是隱藏,沒有呼叫元氣,他是察覺不到的。
所以他還是走得很慢很慢,除了感知,還是細心觀察。
白鱗很無趣地跟在言行身後,這要到黃龍觀,得走多少日。
對白鱗而言,她有更好的辦法。
但已經說好了讓言行提升經驗,她也就不插手了。
直到日落,他們也只走了幾里,這幾里之內言行感知到了幾個預備雷震,但他沒有去把他們殺了,只是繞過繼續向上。
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沒幾日,又加上一日不斷感知大量耗費精力,言行已經很疲憊,需要休息。
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靜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