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兩日,言行已經可以漸漸下床走動,要恢復到全然如初,他也需要讓身體適應。
剛開始還需要人扶著,第二日已不需要了。
但他都只走出客房,在別院裡活動,沒有出現在人前,白鱗也是一樣,她的那一頭與看起來的年紀極不相符的白髮要是讓監察司和執禁團的人看見,是逃不過被查問的。
這日夜裡,兩人坐在院中。
白鱗道:“你還需多久?”
言行道:“你可以先去找她的,我有幫手。”
他以為白鱗是心急想早日去洛依的身邊,可已活了近兩千的白鱗,又怎會急這一朝一夕。
白鱗道:“跟你說過的話,你好像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有些許微怒,臉色也不快,她已說過葉光繼的託付她是必須要完成的。
言行道:“不,我只是怕連累你。”
白鱗臉色迴轉,輕笑了一聲,道:“原來你並沒有把握從黃龍山活著回來,難怪山主要讓我來了。你的仇家,看來並不好對付,是那群用雷的人嗎?”
言行感到意外地道:“你見過?”
白鱗臉色一沉,凝眉道:“何止見過。”
她深居玄武山,數百年來,時有天雷宮的人犯山深入,見過的,交戰過的,遠不止數月前的二裁。那群用雷法的人不是易於之輩,言行也非泛泛之輩,能讓言行沒有信心的,白鱗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們。
言行並沒有見過天雷宮的人犯玄武山,但想想也知,另外四座聖山早已被天雷宮霸佔,天雷宮又怎會對玄武山視若無睹,看來白鱗與天雷宮有過節。
言行道:“也並非所有用雷法的都是敵人。”
他相信,天雷宮肯定還有如程洛一樣的人。
白鱗哼了一聲,道:“或許吧,前幾夜有位樑上君子已經幾日未出現了,也不知他是不是那用雷法的人。”
言行大吃一驚,看向客房的屋頂,道:“有人來探查過了嗎?”
白鱗道:“是的,在我元神入天府的時候。元神回竅時,他還在。”
言行道:“那你沒把他留下來?”
白鱗道:“他不是我想留就能留下來的。”
言行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看來白鱗不是沒有出手,而是出手了沒有把他擒住。言行還沒有見過白鱗的修為,但他已經預估了應不是現在的他能比,以這樣的修為都擒不住的人,至少也是鬼面那種實力。
難道已經被鬼面盯上了嗎?那他沒有趁白鱗元神在天府時出手作何解?李治平安排的人?
暗處的人不知是敵是友,又多了一層潛在的危險。
言行道:“明日就出發吧。”
他有可能是敵人,搶在對方動作的前頭對自己更有利。
白鱗道:“這樣的人若是敵人,你還是恢復完全的好。”
白鱗也有她的權衡,她想起了二裁,若是對上他們那種實力,一個還好,有兩個她恐怕就不能分心顧及言行了。
言行道:“明夜出發,還有一日,差不多了。”
不能等,時機更重要。現在在這裡已經被人知道了,那就只有搶在對方有動作之前離開,先潛入了黃龍山,讓他們找不到才可脫身。
白鱗沒有再反對,與人鬥,言行當然比她更有經驗。
賈全走了過來,呵呵笑道:“小兄弟,今日恢復得如何了?”
言行起身相迎,笑道:“近日多虧有賈老闆照應,已經無礙了。”
賈全先是含笑道:“我做這一點小事,不值一提,小兄弟無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