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對白鱗的懷疑後,白鱗幾日沒再提起黃城的事,這讓賈全感到有幾分慚愧,看來多半是他多心了。但沒有完全把握的事,他也不敢向白鱗解釋,既然言行快要醒了,那還是等與言行確認了,再道歉也不遲。
管事看著言行舒展開的眉頭,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白鱗也看了言行一眼,道:“不知道,也就這一兩日了吧。”
賈全和管事聞言都喜上眉梢,言行能醒來,這就是最大的好事,關乎世間大局的好事。
看著兩人的喜色,白鱗道:“他對你們很重要嗎?”
賈全和管事感到很錯愕,她這麼問,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言行到底是什麼人,在做什麼事。或者說,她真的完全不通世事。
這麼看來,那她就真的不是天雷宮派來暗查的人,否則單憑自己救下言行,她就足夠可以發難了,自己還糾結她問的那五萬兩金。
但這會不會是她故意挖的陷阱,她之所以不因那五萬兩金髮難,真正的意圖是想確認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言行究竟是什麼人?
畢竟相比那五萬兩金,明知言行是什麼人在做什麼事還有牽連,那才是不被天雷宮容忍的。但若不知言行是什麼人,只是湊巧救了他,那以賈家和李氏的關係,還是可以疏通的。
賈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
白鱗笑著搖搖頭,道:“還是不相信我。算了,當我沒問。”
其實賈全也知道,這幾日來,他們日日關切,對言行實在表現出了太過在意,若是無關的湊巧救了的人,肯定不會如此。
白鱗又怎會看不出來,但賈全不能說,這是他為賈家預留的一條生路。他現在還不知李氏父子已是他們的盟友,賈家知道這件事的,目前還只有蘇城的賈通。
不論如何,他只能等到言行真的醒來。
於是,賈全和管事閉口不言。沒多一會,兩人又藉故離開。
本決定言行醒來之前,不再到別院去,但白鱗又說了他醒來就是這一兩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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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裡,賈全又按捺不住心裡的關切,悄默默地走到別院,在客房附近豎耳聆聽,他以為他做的很小心,不會被發覺了。
而白鱗其實早已知道,忍不住心中覺得好笑,想要逗一逗賈全。
於是,白鱗忽道:“你終於醒了。”
這一聲,其實並沒有說得很大聲,但四周寂靜,賈全聽到了。心中大喜,急急忙跑去,推開房門就衝了進去,一眼向床上看去。
但卻見床上的人依然安靜地平躺著,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再看向白鱗,只見她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賈全只感到心裡發寒,被她試出了,這等於不打自招。
而白鱗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什麼也不說,賈全心中一嘆,正要轉身離去,她要怎麼回稟或者處置,都隨她了。
剛轉過身,白鱗道:“把門關上,陪我聊聊。”
賈全猶豫再三,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所幸把心一橫,關上門,走到白鱗身邊的椅子坐下。
白鱗道:“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他是修道之人,可你並不是。你們是家人嗎?也不是。”
賈全道:“這是我個人的事,與賈家無關。”
白鱗道:“你與我提到賈家有幾次了,我不關心賈家到底是什麼來路,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賈全哼了一聲,道:“明知故問,你一再試探,不就是想針對賈家。我已說了,這是我個人的事,與賈家無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鱗對賈全刮目相看,道:“哦?你還能為他去死?”
賈全大義凌然地道:“能為他死的人多了,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