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內堂後,徐懷璧凝重地對顏朝三人道:“快,叫上更多的人,把該來的人都傳來。”
顏朝三人縱是有萬般疑問也知現在不是問的時候,道了一聲是,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人影。
半個時辰後,凌虛閣中,或坐或站已百多人。
這些人,都是有資格進入凌虛閣的人,有枕星河的高人,有蘇城各司府和世家的主事之人。
他們,都是可以對枕星河與蘇城何去何從發表意見的人。
言行就面向上首的蘇墨,站在眾人的中間。
星河七子中另外幾人,和蘇嫣蘇然姐弟兩人見到言行時,都是又驚又喜。
喜的是又見到了他,他平安無事。
上一次凌虛閣前那一戰,他們都對言行滿心敬佩,更生出了日後與他並肩而戰的願景。
那一戰,言行實實在在一人輪番獨戰十人,勝得讓他們心服口服,也一致認定言行就是他們這一輩的修為第一人。
那之後,他們對待修行更加苛刻,只為不被言行將掀起的鉅變漩渦遠遠甩開。他們都想投身那個漩渦之中,成為在這個世間留名的人,以不枉在這個世間走這一遭。
正是言行的激勵,讓他們各自短時間內都有了精進。
蘇然與言行,更是早已成為了朋友。
而驚的是,言行又回來了,那說明那個鉅變的漩渦即將來臨了。
這個場合,他們只是向言行微微點頭示意,沒有打招呼,更沒有交談,甚至不讓其餘人發現他們與言行認識。
年輕一輩,除了最優秀的這十人之外,不再有別人。
其餘的,都是年長者,有中年,有老者。
坐在蘇墨下首的,有施鴻博、顏仲春、梁衡等幾位曾出現在石湖為洛依解圍的德高望重的前輩。
沒有見過言行的人都在打量著他,這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出現在凌虛閣,那他一定是個修道者,外城的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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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因為他,全員召集有資格進入凌虛閣的人,那他帶來的,就是天大的事。
會是什麼事,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些了。
於是,有人的目光開始帶著敵意。
凌虛閣中的百多人,很多都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但沒有一人寒暄,甚至沒有一句話,氣氛很是凝重。
能夠在這裡的,沒有無知的人。
蘇墨看了看,人已到齊,深吸了一口氣,道:“世侄,把剛才告訴我的事,再說一遍吧。”
言行躬身揖禮道:“是。”
又向左右各躬身一拜,先自報家門,道:“晚輩言行,火行行者,拜見諸位前輩。”
行者?!
這兩個字讓肅靜的凌虛閣一片譁然。
再看言行時,個個神情複雜。
有欣賞的,有讚歎的,有不安的...而那些帶有敵意的,敵意更甚了。
施鴻博猛然站起,喝道:“行者乃世間之亂源,你這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什麼,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從哪來,現在,立刻滾出蘇城!”
僅僅行者二字,宛如洪水猛獸。
有人開始附和,他們甚至不想給言行說話的機會。
言行泰然自若。
更多的人看向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