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搖了搖頭。
有幾人細細打量言行,終於想起來好像見過,但是誰叫什麼名字卻是都不知道了。
上次言行剛上醉凡塵的兩三日都有在一樓出現,後來徐懷璧和柳嫣然知道了言行的身份後,與洛依幾人飲酒攀談就都在二樓了。
所以見過他的人不多,印象也不深。
言行揮手招過侍女,給他上了一壺酒和一份吃食。
言行倒上一杯酒,舉杯道:“這一杯,敬重逢。”
顏朝笑了一聲,舉杯輕輕一碰。
見到這情形,先前一直看著顏朝的賓客們也漸漸別過眼去,她已經有人相陪,再盯著不放,也太不識趣了。
只是,賓客們現在低聲交談的話題都圍繞著言行到底是誰,還有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顏朝的眼睛不再看向落雁湖,但也沒有一直看著言行,看一眼又會不自覺地匆匆移開,有些無所適從,有些無處安放。
她也從來不是多話的人,與洛依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言行與她有過幾日的相處,那獨處的幾日他們之間也沒有說過多少話。言行偽裝的一面,其實算得上是個左右逢源的人,但面對顏朝,他也著實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船舫裡,琴姬撫起了或哀愁,或清歡的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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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朝其實也並非心冷,相反,她有枕星河劍客的俠義心腸,只是生性清冷,不善也不喜與人交際。
這種性情,讓她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也會產生一些疏離和距離。
於是,就造就了現在這種沉默的尷尬。
但對顏朝而言,此刻只要言行坐在她眼前,就足夠了。
還有什麼能比想念的人抬眼可見,觸手可及更好的?
若說還有更好的,那就是時時刻刻都能如此。
顏朝手裡拿著糕點,輕輕折斷,輕啟朱唇,嚼了幾口,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言行又飲了一杯酒,道:“剛剛到。”
顏朝看向言行,道:“那...什麼時候又走?”
那眼中有期盼,希望能多一點時間。
言行看了一眼顏朝的目光,又別過眼去,道:“明日見過星河凌虛,後日就走。”
期盼變成了失落,眼睛又垂下。
時時刻刻是奢望,就連多留幾日也同樣是奢望。
但又能怎樣呢?
誰讓這個人是凌虛閣前一往無前的行者,誰讓這個人將掀起天下的風雲鉅變,誰讓這個人揹負著使命和希望。
但若他不是這樣一個人,顏朝又怎會傾心於他?
兩難全。
言行離開蘇城後,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都去了哪裡,再回來又要對蘇墨說什麼,之後又要去哪裡,還要做什麼...顏朝一句也沒問。
這些事,這些話,明日見到蘇墨時,都會知道。
“她...還好嗎?”
顏朝沒來由說了這麼一句。
她?
言行稍一想,無意地向北望了一眼,道:“她已經成為真正的聖女,深受衛韓兩城尊崇,應該是好的吧。”
真的會好嗎?自己沒有斷了思念,她能斷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