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二渡三了也捻起茶杯轉向言行。
言行端起酒杯,道:“住持大師客氣了,相比起過去的淵源和今後要一起面對的事,這算不得什麼。”
茶與酒飲盡。
渡塵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恩就是恩,此恩落霞寺銘記於心。”
言行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了因道:“言行師弟,我有個疑問。”
言行道:“了因師兄請問。”
了因道:“當日你初上落霞寺,曾說你早聽說過我們?”
說罷,看向了禪和了凡。
那日言行說的是,早聽說過三了,只是當時不知這三了的法號。
言行道:“是,數月前,蘇城賈通老闆曾說落霞寺有三位渡字輩高僧和三位了字輩師兄,佛法修為都不在五行太玄境之下。當時不知他說的三渡三了是誰,現在看來,該就是三位前輩和三位師兄了。”
三渡三了聞言看向了賈彰。
那日言行說一路多得賈家相助,又說賈家不愧是一雙注視世間的眼睛,賈彰也說既是賈家朋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那時三渡三了就看不透賈彰和背後的賈家了,顯然不再是以前所認為的只是有情有義的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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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彰笑道:“諸位大師莫怪,這話的確是我傳出去的。”
渡塵道:“賈施主該告訴我們賈家真正是什麼身份了。”
賈彰道:“好,今日也不用再隱瞞了。賈家的確是商賈,不過這流金消玉苑,卻不止是賈家的,同時也是周家的。賈家與周家辦這流金消玉苑,使它能開遍世間十城,為的是收集各城各道門的情報。世間百姓苦大秦和天雷宮久已,早有反抗之心,流金消玉苑正是為日後舉事充當耳目。”
渡塵哦了一聲,又道:“但賈施主為何從未與老衲說起過?”
賈彰道:“雖然賈家與落霞寺交情匪淺,但我觀落霞寺並無此意。但更主要的是,賈家只是耳目,沒有適當的契機,不開口也是明哲保身。若不是從這位小兄弟身上看到了可能的勝算,只怕我賈家的那幾位兄長也不會明示的。”
言行抱拳道:“一路來,幸得賈家多有指點,替晚輩規避了風險,節省了時間,少走了許多彎路。感激不盡。”
賈彰擺手道:“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若是沒有你,賈家也無用處。說來慚愧,流金消玉苑立世數十年,知道的卻遠不如小兄弟這一趟來得多。”
言行道:“晚輩不過是得到太多幫助罷了。”
賈彰看著言行,目光深邃,道:“聽你訴說了一遍,你的確得到了太多機緣。不過,也正是因你敢揹負行者之名走上結盟之路,也因你的這條路,世間蒼生才有免於生靈塗炭的可能,這或許就是你的宿命吧。”
行者的名號,使言行屢屢得到意外的幫助。
與其說,那是言行的宿命,不如說是行者的宿命。
蒼生劫難之際,行者橫空出世,既然是宿命,行者就一定會再次拯救蒼生,再次驚天動地創下不世之功。
言行道:“若這是行者的宿命,我們一定不辱行者之名。”
渡塵道:“阿彌陀佛,行者之名貫古今,震天地。當此關口,行者輩出,蒼生之幸。這一輩的行者,一定不遜於前輩。”
但五行式微歷久是不爭的事實。
渡虛道:“小施主行走世間,見多識廣,依你看,我們的勝算如何?”
既然已經別無選擇,不得不開啟與天雷宮的大戰,大戰之後還要面對千年大劫,那就必須要對己方的實力有清醒的認知。
準確的說,他們想知道的,就是五行。
言行道:“回前輩,先說將要面對的第一戰。屆時天雷宮門內生變,李令山父子已開始佈局預防,照李治平的謀劃,敵人將是乾坤十鼎中的四位,及五百名七野雷震。尋常的七野雷震與佛零的實力相當,但我們不需要面對全部,天雷宮彼時李令山父子能調遣的力量可以為我們清除一半。但李治平也明言,乾坤十鼎之間不會發生內鬥,至少是都不會出全力。所以我們真正的威脅,在反叛的乾坤十鼎。”
賈彰道:“四位反叛的乾坤十鼎,實力最低的恐怕也是司西狄剛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