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落霞寺以救苦救難為本。
時刻不忘自己的使命,也正如他們一如既往所做的。
三了帶著言行走進落霞寺,與身邊的僧侶們擦肩而過,不曾停留地穿堂過院。
走過了金身大佛的佛腳,眼前是一座面向金身大佛的佛堂。
那堂門上掛著“慈悲堂”三個大字的匾額。
慈悲堂中,正中一佛像,左右兩旁挨牆各有一排佛像。
除此外,堂中無座無桌。
唯有蒲團,佛門誦經參悟佛法皆只在蒲團上席地而坐。
此時,慈悲堂中席地而坐的高僧已有十數位,渡真正在其中。
這些高僧都已上了些年歲,每一位都面帶白鬚。
聽完渡真所說,個個臉上都帶著憂慮,事情已然發生,就需要一個解決之法,而只有五日的時間。
他們都知做下這件事的人不會是落霞寺的僧侶,但會不會是佛城百姓心懷怨恨的報復之舉也不好說。
雖然佛城只有落霞寺一個佛門,那兩個死於非命的執事確定是被極大力的掌法震斷筋脈而亡,按理說普通百姓做不到,但世人芸芸,佛城中或許有天生力大無窮者。
古往今來,這樣的人都是有的,曾經的軍隊,曾經的將領中就曾有因此揚名者。
殺人償命這種理念,在佛門佛經的觀念中,是認可的。
若真是佛城百姓中有人做下此事,落霞寺也絕不包庇。
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要從哪裡去把他找出來?
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而渡真已許下五日內查不到兇手就一命相抵的承諾。
佛門一諾無悔。
難道要眼見著渡真為此抵命嗎?
渡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以我一命能平息事態,換得佛城和落霞寺的安寧,也算是一樁功德。”
渡真在回落霞寺的一路上已經想通了,這件事沒有查出來的可能,為了佛城和落霞寺,他只能抵命,希望到此為止,那個做下這件事的人能夠悔悟,從此能夠收手。
另一位高僧開口道:“不可,不是我落霞寺做的,憑什麼讓渡真師兄抵命。查得出來就查,查不出來我們也要保下渡真師兄。他監察司和執禁團積怨於世間,又不思反省,死有餘辜。如今出了這種事,自己無能查不出兇手就讓落霞寺給說法,乾脆不要理他們。”
正中的那位高僧,本是閉著眼睛,聞言睜開雙眼,微怒道:“渡嗔師弟,不得妄語,你可是又犯了嗔戒。回去後,罰抄經文千遍。”
這位高僧,慈眉善目,身穿月白色佛袍,正是落霞寺住持,渡塵禪師。
渡嗔本欲爭辯,終是欲言又止,道:“是,住持師兄。”
渡塵嘆了一聲,道:“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查,還是要派人手去查。同時,另派人手去協助監察司和執禁團防衛,不得再出岔子,更不能再出人命。”
此時,在場高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大秦自己的勢力內部做下的這等禍事,他們想不到人心之惡能惡到這種程度。
渡塵的話一出,其餘的高僧齊道:“阿彌陀佛,我去吧。”
道理他們都懂,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渡真的話又已說出口,即便希望再渺茫,他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雖不情願,但是保護監察司和執禁團的安全,也是為了防止事態惡化。
佛法慈悲,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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