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堂中,除一眾落霞寺高僧外,還有一位俗人盤坐在蒲團末座。
那是個中年,一身衣著雍容華貴。
他就是佛城流金消玉苑老闆,賈彰。
在言行到達佛城的前一日來落霞寺做客,第二日深夜在管事差遣夥計來報信有鬼面登門指名要見後,賈彰並沒有理會,仍舊逗留在落霞寺。
此時,看著落霞寺一眾高僧的無奈,他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這的確是個無從下手的局面。
但他的心裡也想著,為何鬼面剛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會不會與那個鬼面有關?
可是鬼面有什麼理由要殺兩個監察司的人呢?
難道為了栽贓陷害落霞寺?有意挑起衝突?
真要如此的話,那這就僅僅只是個開始。
他又為什麼要指名見自己呢?
賈彰想不通,但現在他很後悔沒有及時去見那個鬼面,在事發前見到了,他或許就能知道這中間有沒有關聯了。
那個前來報信的夥計,被管事交代了有鬼面指名要見賈彰的事不能讓旁人知道,所以那夜夥計到落霞寺來的時候只告訴了賈彰一人,賈彰也沒有對別人說起。
落霞寺現在是不知道正巧有一位鬼面來到了佛城的。
這個節骨眼上,這位鬼面就成了變數。
賈彰猶豫後,還是說道:“渡真禪師,你昨夜有沒有見到一位鬼面?”
一眾高僧皺起了眉頭。
渡真搖頭道:“沒有。”
又一位穿月白色佛袍的高僧道:“賈施主知道有鬼面來了嗎?”
這位是渡緣禪師。
賈彰道:“三日前的深夜,我的夥計來落霞寺與我報信,說是有一位鬼面指名要見我,我並沒有理會,卻不想昨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想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
這樣一說,一眾高僧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個訊息現在聽來,的確有點可疑。
另一位穿月白色佛袍的高僧問道:“他有何事要見賈施主?”
這位是渡虛禪師。
除了住持渡塵禪師,渡緣禪師和渡虛禪師三人身穿月白色佛袍外,剩下的高僧們都穿淡白色佛袍。
賈彰道:“他沒有說。”
一個鬼面,卻指名要見賈彰,賈彰並非修道之人,這越想越可疑。
賈彰又道:“當夜他留宿在流金消玉苑,我現在就下山去,或許能馬上見到他。”
渡塵道:“阿彌陀佛,老衲與賈施主同去。”
渡塵身為落霞寺主持,見鬼面無可厚非,更何況現在事態緊急,那個鬼面很可能有關係,事關佛城的安穩和渡真的性命,他非見不可。
賈彰也沒有拒絕,兩人剛剛起身,慈悲堂外就走進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