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魯司座沒有上鉤,佛零雖沒如願,但也不太意外。
僅僅兩個監察司執事而已,身份太輕,又因佛城歷來的安穩,這是不是佛城和落霞寺所為的,眾人也都還拿捏不定。
不過,佛零也並沒有想得很簡單,既然動手了,那肯定不達目的不罷休。
死了兩個人是死,再多死幾個人也是死。
他有把握,但他萬萬沒想到,早在他動手之前,就已被一個不速之客盯上了。
佛零道:“魯司座認為,此事不是落霞寺所為?”
死了兩個人,雖是監察司的人,但同樣是大秦和天雷宮所隸屬,佛零若從始至終不置一詞,那就很反常。
所以,他還是要就此事發表他的意見。
魯司座皺著眉頭,道:“若是落霞寺所為,接下來必定還有動作。可若是沒有,落霞寺僅僅殺了他們兩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佛零假意點頭,道:“有理。”
轉而又道:“不過,若是前者,他們還會有動作,我執禁團恐怕也無力保證所有人的安全。落霞寺深不可測,即便是我要自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五輔座對這番話自然是認同的,他們各自甚至都不是十了的對手。
聽到佛零的話,又看到五輔座臉上的憂色,十司常感到莫名的害怕。
前夜還說世間沒有比佛城更安全更逍遙的地方,現在已想盡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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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位司常道:“司座大人,不如還是...”
魯司座目光看來,那位司常隨即頓口不言。
魯司座又看向佛零,道:“危險是有的,不過我們食俸祿的,豈能只求安樂,但有危險就只求自保。事態已然發生,先摸清事態方是第一要務。佛零首座若有異議,亦可先上書,日後若有我的罪責,我一人承擔。”
監察司司座的上書直達李令山,執禁團首座的上書則先達四司,四司代轉李令山。
魯司座的態度很明顯,現在他是不會上書的。
十司常轉而看向佛零,希望佛零能夠把危險傳達天雷宮。
佛零莫名一笑,又豈能如他們所願。
佛零道:“正如魯司座所言,我等執掌一方,豈能稍有遇事就退縮。我執禁團面對此番危機,定當先擋在前面,等摸清了事態你我再聯名上書。”
佛零和魯司座是一樣的,他們都要維護和經營上層對自己的評價,那是他們立身之本,更是日後高升之源。
他們兩人和十司常及五輔座的立場是不同的,上層的問責和評價只會針對他們兩人。
十司常和五輔座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魯司座道:“好,佛零首座果然見識過人,當此危機,更需你我聯手。”
佛零道:“當務之急,這五日內,等待落霞寺自行查明真相。白日應無妨,除非落霞寺明目張膽反了。不過以防萬一,白日監察司外出執行公務,也需小心,幾人結伴,不要到偏僻的地方,再由執禁團成員相隨。夜裡,上下人等就都不要外出了,我執禁團擔任戒備任務,儘可能地護衛周全。”
魯司座點頭道:“佛零首座如此安排妥當,只是,要辛苦執禁團的各位了。”
十司常各自含笑著看向對坐的五輔座,事到如今,他們的安危也只能仰仗執禁團了。
五輔座無可奈何,但誰讓他們是天雷宮門下。
佛零道:“保護監察司周全,本就是執禁團職責所在。”
執禁團的成立之初,也的確有這麼一層職責在內。
十司常中,有的是見風使舵的人。
佛零儼然成了他們當下最大的仰仗。
前夜譏諷佛零的那位趙姓司常,此時眯著笑眼,道:“有佛零首座在,我們也算有個主心骨了。”
身旁有幾位司常附和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