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宮強權下的無奈。
但陸遙始終想不通,這個剛來的鬼面怎麼會直接把張千凌作為目標,難道他們監視張千凌已經很久了嗎?鬼面早就來到張城,一直藏在暗中?
可張千凌氣府已損數年,身體的狀況一日不如一日,這個狀況執禁團最清楚不過,而張千凌數年來又幾乎不施展道法,他本應是天雷宮眼裡沒有威脅的人。
他們都還不知道,除了執禁團和監察司,在張城還有另外的眼睛。
而這雙眼睛,看得更細微。
張知蟬嘆氣道:“禍端已起,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就算擔下罪名,天雷宮也不見得就會善罷甘休。”
張千宇皺眉道:“父親是何意?”
張知蟬仰頭長嘆一聲,道:“或許是天意,要讓我們走上絕路吧。”
張千宇臉色大變,道:“父親是說...可是父親一直說僅張城之力就是自取滅亡。”
張知蟬道:“今日已有人在大殿上說了,不試試又怎知會不會天下響應。走投無路時,也別無選擇了。也許千凌是對的,是對是錯,都由結果而論。不流血,是不行了。”
張千宇急道:“父親,這...”
張知蟬道:“方才我已暗暗觀察過,大殿上舉事的聲音已壓過了求存的聲音,或許民意如此,天意如此。”
陸遙哈哈大笑,道:“能喚醒城主的決心,喚醒張城的決心。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是對是錯,是盛名,是罵名,都留身後說。”
張知蟬看著陸遙道:“我只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幫我保下千凌。算我張家欠你的人情。”
陸遙豪情萬丈,道:“好,不需城主的人情,我死不足惜,但千凌是我們計劃裡的關鍵。沒到最後一步,千凌都是我們已決意優先保下的人。”
張千宇默默不語,張知蟬決心已定,若禍事不可避,張城與凌風谷同進退,率先舉事。
言行回到了流金消玉苑。
他的客房中,賈良含笑起身鼓掌相迎。
言行摘下面具,不明所以地看著賈良。
賈良笑道:“精彩,精彩。”
賈良雖不出門,但有他的耳目。
言行今日懲戒監察司的事他已經知道了,更知道這麼一來,張城和凌風谷就可以獲得暗中進展的良機。
這一步,不單單是懲惡揚善這麼簡單,張城自此後一段時間將得到從未有過的寬鬆溫和的局勢,獲益的是方方面面。
言行笑道:“有了這一身,舉手之勞。”
不過,賈良還是有些擔憂道:“若是在舉事之前,楚玉琢再到張城來,恐怕會適得其反。”
這個擔憂很有道理,只要楚玉琢來了,張零和殷長泰必然會把言行的事說出來,楚玉琢肯定會追查。
雖然四司中,除司北外,另外三司都較少去到司掌之地,尤其是剛剛震懾過之後,若無突發情況,到下一次出現的時間都很長。但舉事同樣不是一朝一夕間的事,這裡的風險還是存在。
可言行卻道:“無事,你莫忘了我這一身是怎麼來的。李令山既然默許,那他就會幫我壓著。”
賈良再吃一驚,又一次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年輕人,竟然把執世間權柄之牛耳的李令山也算計了。
鋪墊已經做好,也該是時候去見一見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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