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只剩下唯一的選擇,就是聽命於言行,他怎麼說就怎麼做,至少事後追責起來能有個交代。
張零和殷長泰猶自心驚肉跳,道:“謝大人提點。屬下回去後就吩咐下去,一切遵照大人之意。大人但有差遣,我二人唯大人馬首是瞻。”
言行又靠坐椅背,道:“需要你們做什麼的時候,我自然會吩咐。下去吧。”
張零和殷長泰揖禮道:“屬下告退。”
躬身退步而出,到了門外一起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緊蹙的眉頭卻是還沒有放鬆。
言行摘下了鬼面,看著拿在手中的面具,不由笑出了聲,身上這身灰衣和這張面具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用。
賈良從身後的屏風中走出。
兩人相視一笑。
賈良道:“這樣一來,你行事又方便了不少。”
賈良對言行愈加的欣賞,剛到張城就敲山震虎,使執禁團和監察司不僅不敢妄動,還需聽從他的號令。而且還洗脫了張千凌,也為凌風谷調開了監視,還讓張城接下來可以少受監察司欺壓。
僅僅幾句話而已,卻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若不是親眼所見,賈良實在難以相信這麼一個年輕人能有這樣的心智和胸懷。難怪賈詢和賈通會對他那麼信任,本不該對外說出的秘密都告訴了他。
由這樣一個人引領行者復興,賈良也看到了希望。
張零和殷長泰一路往回走,心中都只在盤算一件事,就是接下來具體要怎麼做。
言行說的很含糊,先說凌風谷的監視放鬆,但是放鬆不等於不需要監視。又說張城的局勢適當放寬,這個適當又到底該是怎麼個適當法。
從言行的話中,這兩件事都有可能會影響到李令山的計劃,稍有差池,這可是會掉腦袋的大事。
張零和殷長泰沒有頭緒,一路嘆氣。
張零道:“殷司座可有決斷?”
殷長泰道:“明日起,我監察司先將巡視的人手減半,只巡視不查人。過幾日再見一見這位鬼面大人,看他可否滿意吧。”
張零稍一想,道:“也好,執禁團也照這麼辦。”
殷長泰道:“你認為,到底是什麼事會牽動首相大人親自安排?”
張零又嘆了一口氣,道:“只可能是一件事,當日司東大人查出的八宗密謀之事是真的。”
殷長泰也是這麼認為,只有這樣的大事,不僅牽連道界,還會引發各城的叛亂。也只會因此,道界之外也不能生變,所以才會要監察司放寬監察事宜。
這麼大的事,一旦爆發是會讓監察司和執禁團都覆滅的。
各城所在的監察司和執禁團的力量,本身不足以抗衡各城和所在道門,他們只是背靠大秦和天雷宮,只要沒有生變不敢生變,他們就可以作威作福。
但只要一城或者道門生變,他們來不及等待天雷宮的支援。
即便城外有大秦的三萬駐軍,但也有各城的軍隊對峙。各城的軍隊雖然都與大秦的駐軍人數相同,但一城數百萬的百姓隨時都可以加入戰團。
如今看來,凌風谷反心已露,張零和殷長泰只感到風雨飄搖。他們只慶幸,幸好首相大人已經察覺,已經做出了安排。
雖說言行只是藉此將他們鎮住,但此舉也需確有此前的風吹草動,再搬出李令山和裁決令牌,天雷宮的森嚴等級制度,讓他們不敢懷疑,更不敢向上查問為何不是司東楚玉琢和他手下的四鬼面來查辦此事。
一切都結合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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