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也道:“這個名號好。城主,不如我們的軍隊從此後就叫義隨軍?”
言明道:“義隨軍,高舉義旗,這的確是個好名字。不過,義隨軍的旗號只有當我們起義那天才能掛起。”
義隨這個名號,得到一致的認同。
也可以從此看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心存大義。
言明和言燦召集聚會,本想為即將來臨的鉅變動員,但不管何種的動員都不如大義的名分。
而這份大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從不曾熄滅,現在更是呼之欲出。
言明和言燦已經不需要多言了。
離火殿後院。
自言行離開言城後,言果與王初陽二人一日也未曾離開過這裡,一個月前,邱落也加入了他們的特訓。
言城道界已經開始加快他們的程序,不論是離火殿的弟子,還是早從離火殿結業,已迴歸了各世家的曾經離火殿弟子,同時還有不為人知的闇火。全部的人,都已知道他們沒有了時間再循循漸進,過去儘量規避的風險,也已伴在他們每日的修行路上等待他們的攻克。
邱落的身前漂浮著橙焰,王初陽身前漂浮著黃焰。兩人在用道法維持著各自催生的火焰,儘可能長時間的消耗元氣。他們的臉上都佈滿了汗珠,這是他們各自不久前才突破的境界,仍還勉強,但他們已開始每天都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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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言果,他的身前赫然站在一個火人,白色的火人。
如言行臨行前給他展示的一樣,但卻沒有像言行催生的那樣散發出那種帶著無盡吞噬之意的暴戾。
言果凝眉直視著白焰火人,在想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他想起言行曾說過的話:言城御火術控火,本質上對火亦有壓制之效。
還想起火有它的本意,用言行的話說,就是暴戾,和吞噬,如那紅色的元氣每每出現時,散發的熾熱和那不知從何處來的隱隱咆哮。
那是蘊藏著的,還未被激發出的,無所畏懼的力量。
這個平靜的白焰火人,是因為他還不能融會那紅色的元氣嗎?
雖然經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每日勤練,他已能不念力外視就感覺到那股紅色元氣的存在,但仍不能完全把它們從龐大的尋常元氣中抽離出來。
元氣不純,所以威勢天壤之別嗎?
言果手一揮,白焰火人消散。然後他盤膝坐下,繼續聚氣,開始捕捉和抽離紅色元氣的修行。
僅僅兩個多月,言果臉上的稚氣已經全然不見,轉成了堅毅,還有疲憊。
當有人勸他也要適當注意身體時,他都只回一句:
“我哥哥,需要我儘快站到他的身邊。”
流金消玉苑。
言行碎碗明志後,這裡的客人少了很多,那日出現過的在冊的修道者和闇火,再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裡。
啞口說書人每日都會站在高處遙望言城邊境的驛道。
賈通總會走到他身旁,說一句:“山高路遠,前路難行,他沒有這麼快回來的。”
但啞口說書人仍舊每日站在那裡,無聲地遙望著,一如他曾終年終日坐在言城城牆之下無聲地呼喚行者。
......
張城,凌風谷。
一場同樣的誓師大會,滿門齊聚道場。除了兩個人,張千凌和百里追雲。
與張千凌一同設局殺了執禁團十一人的陸遙,在楊風清身死後,接過了凌風谷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