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封雲藏身上移開,又復歸了平和。
蘇墨率先倒了一杯酒,舉杯對洛依道:“聖女遠道而來,枕星河禮遇不周。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洛依也倒了一杯酒,舉杯回道:“早就敬仰星河凌虛大名,今日星河凌虛屈尊盛情相請,晚輩榮幸之至。”
一飲而盡。
蘇墨再倒了一杯,舉杯對易沉道:“這位兄臺看似不凡,不知尊姓大名?”
易沉也倒了一杯,舉杯回道:“星河凌虛座前,當不得兄臺二字。晚輩易沉,見過星河凌虛。”
再次一飲而盡。
蘇墨又倒一杯,再次舉杯道:“二位遠來是客,今日既已擺下酒宴,務虛盡興而歸,否則枕星河顏面無光。”
洛依和易沉各倒一杯,洛依舉杯回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又一飲而盡。
這時,蘇墨忽然起身,道:“我一向不飲酒,坐在這裡也是掃興。枕星河多有酒中客,餘下就讓枕星河的酒中客們相陪。我先走一步,告辭。”
除封雲藏和四鬼面外,滿堂數百人全數起身。
洛依和易沉躬身揖禮相送,道:“晚輩聽從星河凌虛安排。”
蘇墨點了點頭,也不多做停留,轉身便走出流金消玉苑。
蘇墨三杯酒後豁然離場,這在封雲藏看來,只是因為自己也在場,他們的舊仇,讓蘇墨心中不快。
封雲藏並未覺得有何異常,若不是要監視洛依和易沉,他也不願和蘇墨共處一處。
在洛依和易沉回到醉凡塵之前,封雲藏和四鬼面斷不會讓他們二人從眼皮下消失。
而洛依和易沉也毫不客氣,心領神會的要把封雲藏和四鬼面牽制在這裡。
雖然在場的人多,但蘇城的花雕,讓他們應付起這個場面,綽綽有餘。
洛依倒了一杯,對著滿場相陪的人道:“今日這酒宴既然是專為請我而設的,那我也不謙讓,我曾千杯不醉,我師兄也不遑多讓,各位還請不要客氣。一人一杯,再一人回敬一杯,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似主人一般。
徐懷璧笑而不語。
洛依舉著酒杯走到封雲藏身前,又道:“我這第一杯,先敬這位司南大人。我這一趟讓司南大人坐立難安,我也於心不安,還請司南大人不要介意。”
話中有諷刺之意,滿場嘉賓多有掩面而笑者,也對這位萬生宗聖女刮目相看,年紀輕輕,卻是應對自如,不辱沒聖女之名。
封雲藏皺眉,並不搭話,但也還是接了這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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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第二杯,走到鬾鬼面前,道:“跟了我這麼多日,也是辛苦,這第二杯敬你了。”
這話一出,堂中響起了哈哈大笑聲。
滿場嘉賓都對這位萬生宗聖女感到甚是有趣,本是無趣沉悶的酒會,漸漸帶起了酒興。
......
一路的古樹奇石間,言行邊走邊調整他的呼吸,直到他的呼吸與他感知到的周身元氣的呼吸一致。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襲白衣,目若利芒,手中無劍而身若長劍,渾身散發出一股蓄而未發的凌厲。
蘇然。
現在的他一改往常的輕鬆隨性,神情冷峻,不苟言笑。
他現在,是一柄劍,人形的劍,透著幾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