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天雷宮的淫威之下,很快被壓了下去。
所以,醉凡塵上的賓客,和星河七子與施承風都不知道,因為他們都很年輕。
聽到有人竟敢聲稱以行者為志,聽者們都感好奇。
有人問道:“那個人是誰?後來怎麼樣了?”
老者想了想,道:“我記得,那人叫言休,乃是言城宗室。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賓客們一陣嘆息,天雷宮抹殺各城道門優秀後輩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他們都心想,那言休肯定是被天雷宮暗中抹殺了。
言行一桌,其餘人都向他看去,既是言城宗室,兩人必定有關。
他們已可斷定,言行此來,必定另有目的。
但言行,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多雙眼睛正看著他,他仍然自顧地有一杯沒一杯地喝酒。
又有人想起了什麼,道:“張知秋,是否也是參與的十八年前那一屆百英決?”
老者道:“對,張知秋在那屆百英決奪魁,乃是歷屆百英決奪魁者除天雷宮門下外,第一人。”
一屆百英決,名列前四者,竟有三名非天雷宮出身,其中之一竟然奪魁。
這是一件讓人喜悅的事,看來世間各道門都正從頹勢中崛起。
有人沒聽說過張知秋的事,追問道:“那張知秋後來呢?”
老者一陣搖頭嘆息,道:“張知秋後來被押送天雷宮,天雷宮又召各城道門前去,公開處刑。他被鐵鏈鎖身,百道天雷襲打,屍骨無存,慘不忍睹。通告世間,公開處刑的,這也是第一人。”
有人憤憤不平,道:“天雷宮為什麼要這麼做?殺了還不夠,還要公開處以這樣殘忍的極刑。”
老者道:“因那張知秋天縱奇才,心存高遠。奪魁百英決時,當著世間道界匯聚一堂,向天雷宮請願應讓世間道界互通,還世人自由,引起諸多響應,但此舉為天雷宮所不容。回到張城後,他更依仗著一身莫測的凌風谷御風術穿行七野,私交外城道界。被發覺後,天雷宮差遣門內數名修為最高深者,下嚴令務虛將他生擒,押回天雷宮公開處以極刑,以震懾世間斷了此念。唉,這些,都已經是十八年,將近十九年前的事了。”
張知秋的所作所為,與一身道法修為,竟讓天雷宮需以數名修為最高深的修道者才能將他生擒。
眾人驚歎道,不愧為天縱奇才。
可是,就連說書老者也不知道,哪怕是那數名天雷宮修為最高深的修道者,也未能生擒張知秋。他們只是以一女子脅迫,才讓張知秋束手就擒。
倒並不是說張知秋的修為高過天雷宮內修為最高的修道者,而是凌風穀道法有其獨到之處,無相無形,詭秘莫測。
老者接著道:“不止是張知秋和銷聲匿跡的言休,就連如今的星河凌虛,在那屆百英決之後,也遭到了暗殺,幸好安然脫身了。想來那一屆百英決參與的各城後輩,其中優秀者大多都被牽連其中,慘劇更勝從前。”
那一屆百英決和百英決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不過雖然結局讓人惋惜,但世間道界的崛起還是讓人振奮。
於是,又有人問道:“那後來一屆百英決呢?就是八年,不,近九年前的那一屆。”
老者道:“因為十八年前那一屆百英決造成的後果,後來一屆,也就是上一屆,參賽的天雷宮外各道門修道者都表現平平。也不知是刻意隱藏,還是真的英才凋零。”
賓客們再一次看向星河七子和施承風,心道:是啊,明知道表現出眾就會遭惹殺身之禍,不出意外,他們八人一年多之後都會參加下一屆的百英決,難道屆時要他們毫無保留嗎?這又於心何忍。
他們都相信星河七子與施承風是這一輩世間道界的翹楚,即便與天雷宮門內的頂尖同輩相比,這八人也絲毫不遜色。但又不由得,都為這八人擔憂起來。
所有人都在想,明年秋後的百英決,又會發生什麼呢?
醉凡塵已在回程途中,這一夜的夜遊也將要結束。
今夜本是喜夜,開始時船上的人確實沉寂於喜色。
不過,當說書老者說起前塵往事,眾人的心情幾經反覆,現在更是說不清的複雜。
雖然今夜少了些歡樂,也無暇流連落雁湖上人間美景。但能聽全這一段過往,也同樣不虛此行,說是得償所望也不為過。
徐懷璧道:“好了,傳老頭,你的故事都說完了,也該去睡覺了。”
憐兒扶起說書老者,在眾人的目光中,又顫顫巍巍地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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