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凡塵陷入了鴉雀無聲,個個興致索然,他們都一時沒法從那些往事中走出來。
心中諸多感慨,也為今後又會再發生什麼而憂心,連身前的酒都忘了喝。
徐懷璧道:“無趣,無趣。上了醉凡塵不喝酒,你們來做什麼?白瞎了生在蘇城,浪費這麼好的美酒美色。言城就在五百里外,不如你們都到言城去?”
這沒來由的一說,好似插科打諢,前言不搭後語。
但卻讓船上的人豁然開朗,是啊,他們生在蘇城,這世間還有什麼比得了生在蘇城幸運?
既然生在蘇城,還犯得著那麼焦心憂慮嗎?
於是,又有推杯換盞,縱情歡笑聲起。
言行沒有看徐懷璧,只是心道:這位前輩真不簡單,言談舉止風輕雲淡,但又都恰到好處。
他讓說書人說那一段往事,提起五行和行者,又引出言休,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嗎?
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同樣出自五行的洛依和易沉聽的?
這麼想著,言行轉頭看了洛依一眼。
這一眼,又看見了洛依側顏上的銀白色耳墜,映照她勝雪的肌膚,不由又看呆了。
洛依感覺言行正看著他,也看向言行,笑了一笑,卻見言行看著她愣愣出神。
突然想起之前作弄言行編出的話,想起作弄完言行後他也是這麼一直看著自己。
洛依又有些不知所措,臉色一紅,匆忙轉過頭去。
而這些,都落入了顏朝眼裡。
施承風忽然問道:“易兄,可參加過上一屆百英決?”
易沉年紀已過三十,他若參加百英決,只能是上一屆。
而易沉和洛依能遠道來蘇城,定不會是庸碌之輩。
他們此時都還不知道洛依的身份,竟會是萬生宗聖女。
百英決的參賽者是由各城執禁團定的,都是執禁團觀察許久評定的優秀者。
所以,易沉參加過百英決的可能性極大。
星河七子和施承風幾乎也可以肯定,都會出現在明年的百英決名單上。
可易沉卻道:“沒有。”
這讓幾人都感意外,施承風追問道:“怎麼,萬生宗與易兄同輩中,還有十人修為高過易兄?”
洛依也許是想從言行的看著她的目光中解脫出來,把話搶過來,道:“怎麼可能,易師兄可是已經太玄境。”
幾人都吃了一驚,紛紛向易沉打量起來,都想看到傳說中的太玄相,可是什麼也沒看出,除了髮色很黑,但這點也不奇怪。
這才紛紛想起來,原來水行主黑。
言行也把目光從洛依臉上移開,看向易沉,洛依隨之舒了一口氣。
廖開問道:“既然如此,易兄又怎會沒參加上一屆百英決?”
易沉道:“我並沒有報名。”
星河七子和施承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廖開又問道:“萬生宗的參賽者都是自己報名參加嗎?”
易沉反問道:“枕星河難道不是?”
廖開搖了搖頭。
洛依向言行問道:“你們呢?”
言行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