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對天雷宮的的指責抱怨,言行故意發出一聲輕笑。
而這聲輕笑,惹得人人向他看去,更惹得星河七子和施承風頓生不滿。
吳越不悅地道:“言兄好像對我們指責天雷宮的話不是很愛聽。”
言行道:“吳兄誤會了,不是在下不愛聽,而是各位說起的話,若是發生的言城,那想必言城上下都會自感慶幸。”
吳越道:“怎麼?言兄是說天雷宮在蘇城做下的惡還不夠?蘇城還應感恩戴德了?”
言行擺擺手道:“吳兄又誤會了,惡就是惡,不分惡大惡小,斷沒有為惡行感恩戴德之理。”
顧棠一改笑顏,陰沉著臉道:“那言兄是何意?”
言行視而不見,道:“方才各位說到查禁,說蘇城百姓被那莫名的禁令拘押下百多人待除籍。各位可能不知,此番剛剛結束的查禁,不只針對蘇城,而是世間各城。我二人到了蘇城幾日,見蘇城清明,人人臉上皆是笑顏,而言城,滿城風雨,悲憤難平。各位可知言城被拘押的待除籍之人有多少?”
星河七子和施承風並不知道這次的查禁範圍如此之廣,當然也更不知言城的待除籍之人有多少。
他們都看向言行,言行向他們展開了五指。
廖開道:“五百?”
在他們所知道的歷次查禁裡,五百對於蘇城是從未有過之數。
言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五千。”
星河七子和施承風面面相覷,竟然多達五千?這簡直聞所未聞。
洛依和易沉卻並不是很吃驚,因為他們路過黃城,見到過黃城的哀鴻遍野。更因為除籍之地就在洛水之北,他們見過太多太多的除籍之人。
廖開向易沉問道:“衛城如何?”
易沉嘆了口氣,道:“各位有所不知,因為萬生宗和天雷宮的協約,兩城互不相犯,衛城沒有這除籍之律,所以衛城沒有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對於萬生宗和天雷宮的協約內容,和為何會有這份協約的存在,沒有人問,他們都知道這是個不便說的秘密。
言行卻又道:“言城還不會是波及最重的一城,至少還有一城受到的迫害遠在言城之上。”
施承風道:“哪一城?”
言行道:“張城。”
只有言行知道事因何起,不問也知張城會是什麼局面。
竟會有一城除籍之人多過五千之數?又為何言行會說此事牽連到各城?
顏朝對言行的疑問更深了,看著言行道:“你好像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
言行道:“因為我知道此事因何而起。”
顏朝問道:“因何而起?”
言行道:“因凌風谷殺張城執禁團十一人。”
除邱沐外,人人聞聽變色。
萬生宗與天雷宮互不相犯,而枕星河歷來不懼天雷宮。但即便如此,枕星河也不敢殺天雷宮門下一人,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正是心知會招致什麼樣的禍端,所以才對天雷宮一再忍讓。
再聯想到那道天降雷罰,原來是道界的變故牽連到世間百姓,這就說得通了。
施承風重重地拍了一下酒桌,道:“凌風谷為什麼要這麼做?”
言行好像事不關己地道:“那應該去問凌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