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有一個人走出。
這人竟是那日在雷罰降臨時,出現在離火殿的闇火領頭人,朱同殊。
朱同殊一看朱歸臉上青腫了一塊,問道:“怎麼了?”
這一問,讓朱歸怒火中燒,道:“言行把我打了,父親,你要為我討個公道。”
朱同殊眉頭一皺,道:“他為什麼打你?”
朱歸道:“就是發生了點爭吵,然後他就把我打了。”
朱同殊也知道這個兒子的品行,又豈會聽他這麼隨便一說就信了。
於是,朱同殊也帶著怒氣,喝道:“如實說。”
這一喝令,讓朱歸心虛,他自小就怕朱同殊,他總覺得朱同殊不像尋常人家的父親,他們父子之間總好像有一種隔閡,一種距離。
朱歸於是把妙筆生花發生的事和言行羞辱他的話說了一遍,他並不認為他有什麼錯,因為他自小就這樣,朱同殊也從來對他甚少管教。
朱同殊聽完,臉上的怒氣未退,道:“他難道說錯了嗎?他打你又打錯了嗎?”
朱歸簡直不敢相信,他被人羞辱了,被人打了,而他的父親卻說羞辱他打他的人沒錯?
朱歸愣愣地道:“父親,他打的可是你的兒子。”
朱同殊恨鐵不成鋼,道:“你不修德行,不知錯,更不知改。莫說他打你,今日就是我撞見了,也一樣打你。”
說著,抬起一隻手,眼看又要給朱歸一巴掌。
朱歸匆忙架起一隻手阻擋,可那巴掌卻沒落下。
只見朱同殊又緩緩把那抬起的手掌放下,口中說道:“罷了,罷了,子不教,父之過。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朱歸先在外面受了羞辱,回到家想請父親幫忙討個公道,卻又受父親的責罵,心中委屈更甚。
朱歸脫口而出道:“言城的大位本是我朱家的,被人奪了大位不說,現在兒子被人打了,你不幫兒子討個公道,反倒責罵你的兒子,難怪我朱家被人看不起。”
朱同殊聞言大怒,喝道:“什麼言城的大位本是我朱家的?誰教你說的這些混賬話?”
朱歸道:“族裡長輩私下都這麼說,你兇我有什麼用,你兇他們去啊。”
朱同殊哼了一聲,道:“他們胡言亂語,你也要跟著一起嗎?你們眼裡就只看見那什麼大位,那個位置是那麼好坐的嗎?你以為人人都坐得住?”
朱歸嘟囔了一句:“可是人家坐在那個位置,就敢打你兒子。”
朱同殊瞪向朱歸,怒氣更盛道:“人家的兒子若是和你一樣,何止是打罵就能了事。從現在起,你禁足在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家門半步,否則,家法伺候。”
朱歸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見朱歸不應,朱同殊又大聲道:“聽見了沒有?”
朱歸哆嗦了一下,道:“聽見了。”
朱同殊身為闇火的領頭人,與言城道界,也與城主言明都休慼與共。
朱歸說的那番話,其實朱同殊也知道,朱家家門中歷代都有這個說法,朱同殊年少時也曾不平過。
但是,當他入了闇火,眼見言家為言城所做的一切,眼見言家承受的一切,他反而慶幸這大位不是朱家的。
否則,朱家不止要承受那一切,就連言城現在是什麼局面都不好說。
眼看著朱家一個個過了這幾百年仍對那大位放不下,這種狹隘的胸襟和肚量,朱同殊實在沒有信心若換成朱家能比言家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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