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本來在寒苦百姓之家能省則省,斷不會各屋都點燃,更不會點燃太久。
但連著兩夜都有數人莫名在夜裡死去,人人都受到了驚嚇,他們只望徹夜通明的燈火能趕走那不知是什麼的奪命之物。
言城修道界也同時五人結隊,分散到各個村落,先是在村落民舍間四處巡視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再各自隱藏在暗處,等待那不知名的妖邪到來。
言乾、王遠近和謝佑鳴三人帶著言果和王初陽到了曾莊,五人一番巡視,曾莊村民見到有修道者前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大半。
雖然仍有很多百姓試圖強撐著不敢睡去,但到了後半夜他們終於再抵擋不住睏意紛紛入睡。
五人仍在村道巡視,雖到現在還不見有什麼異常,但長夜未過去,沒有人敢大意。
夜更深,暮色更暗,而燈火仍未熄。
透出門窗的燈火照亮言城修道者的身影,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遠處黑暗中,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在監視著他們。
不過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天已微亮,東方初陽爬出山頭,城外百姓也先後從睡夢中醒來。
查點一番後,無一人再莫名死去。
言城修道者在百姓們道謝聲中離去,但這只是第一日,言燦說過:“妖邪不除,任務不止。”
又過了兩夜,言城仍舊平靜,那攝人精魄的妖邪仍未出現,那隱藏在暗中的眼睛也沒有任何動作,百姓的驚嚇也漸漸消除。
第四夜,城外百姓們早早熄滅屋中燈火,他們心想終於可以安穩度夜。
雖然沒有抓住罪魁禍首,但外面有修道者在,他們還怕什麼呢?
言城道界已在慢慢收回他們曾失去的信譽。
燈火熄滅,不過明月高懸,言城修道者還是能看清周遭事物,而那仍在暗中的眼睛也能看清他們。
王遠近和謝佑鳴二人,一人把守村頭,一人把守村尾,言乾則不時躍上百姓屋頂四處張望。
而言果和王初陽正盤膝坐在村中路間,既然眼下無事,他們也正好就此修煉。
言果還在進行白焰的修行,比之前幾日,他已更能掌控白焰。
這幾日來,他已漸漸不再需要施內視之法外視就能感覺到他所聚的天地元氣的流向。
不過他的心裡,仍對這些時日來數次看到的那抹紅色耿耿於懷,他不知道那是否也是元氣。
言果為此問過言燦等人,也問過言信,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曾見過。
言果的氣府在心,上上品的心府。
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他只覺元氣乃道法之源,更是生命之源,那麼元氣本身不就是一種生命嗎?
它若也是生命,那可否把元氣當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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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修道法是否也可注之生命?
當日言信施展青鳳翱天,那青鳳有如生靈。
言果當時已被王遠近擊昏,沒有目睹,但事後也已聽說。
言果心想,那就是術法合天地元氣而具有的生命吧,既然可以修出注有生靈的青鳳,是不是也可修出人?
這幾日來,言果日思夜想,他決心修出一道異於常人非同凡響的術法。
此時,言果正在聚氣凝意,他準備做一個嘗試。
元氣在言果身周旋聚,他已進入空虛忘我,在他的虛空之境中,正凝意冥想。
並非心府中,雖然言燦已讓他開始納氣充盈心府,但此時離修心府還太早,他的道法修為仍不到可以修心府的程度。
在冥想中,言果的身前出現了一個人形,那並不是個尋常的人,而是一個渾身冒著火焰,彷彿有無窮暴戾之氣的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