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道:“言城相較他城,相對平穩。”
李令山治下的各城,要的就是一個穩字。
封雲藏道:“據本座所知,城主言明也曾是一個修道者。”
李嚴道:“依屬下看來,言明此人早已算不得一個修道者,他也深知要保一城平安,不可依靠道界的力量。若非言明,言城的平穩恐怕也難以為繼。”
封雲藏道:“哦?李司座對他評價甚高啊。”
李嚴道:“言明善謀,極不簡單,行事作風也無一絲修道者的衝動率性,與李首相要的可謂不謀而合。”
封雲藏忽地眼神一泠,道:“照李司座所說,若本座對言信下手,言明也會顧全大局了?”
李嚴一頓,沒有馬上回答,他想到了前幾日言明特意找他飲酒時兩人的對話。
李嚴當時心想,言信身居高位,雖一身修為讓天雷宮和自己不可不防,但若說要除去他,想必李令山也不會做此打算,至少現在不會。
所以李嚴當日向言明許諾,言信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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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何封雲藏此時會這麼一問?難道自己的估算錯了?
李嚴心中一嘆,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李嚴道:“司南大人如何決斷,屬下不敢多言。”
封雲藏見李嚴心有揣度,道:“你還沒回答本座的問題。”
李嚴道:“言明也知言信修為既已暴露,必遭天雷宮忌憚。幾日前言明曾與屬下交談,言談中透露言信的性命是他的底線。”
封雲藏又追問道:“那李司座的意思呢?”
李嚴道:“想必司南大人與李首相已有決斷,屬下位卑言輕,不敢妄言。”
李嚴只希望對言信下手只是封雲藏自己的意思,所以話中拿李令山壓一壓。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封雲藏真要殺了言信,也不會徵求他的意見。
這麼說來,李令山沒有下令抹殺言信,李嚴鬆了一口氣。
那麼,封雲藏要做的,是真正摸清言信到底實力如何?
封雲藏自然也聽出了李嚴不想對言信動手而搬出了李令山,心道,李家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令山原本也不讓封雲藏對言信下手,李令山的意願向來無人敢違背,不過眼下得知雷罰被破,又生變數。
封雲藏必須弄清楚是什麼人破去了雷罰,真的只是言信一人,還是除言信外,言城還有人與言信合力破解雷罰。
這很重要,且事關李令山要他查明的太玄異相。
若是那道青色火鳥的術法不是言信所施,那麼施展這道術法的人修為就可堪比言信。
那麼找出這個人,若是他也有異相,那就證實了太玄相之說,也就印證了五行傳說,這才是天雷宮最不願看到的。
反之,若那道青色火鳥也是言信施展的術法。
那麼,封雲藏原先對言信的估量就大大不足,準確評估言信的實力也變得更加重要。
所以封雲藏必須和言信有一次交戰,只是並非為了殺了言信。
不過封雲藏卻不急於出手,他需要給四鬼面時間,如果有那隱藏著的另一人,他希望潛伏在暗中的四鬼面能把他找出來,對於鬼面的能力,他很放心。
而且,言城又正好有另一場危機亟需言城道界解決,四鬼面絕不會錯失這麼好的機會。
夜幕已經降下,城外各個村落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