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少年一陣鬨笑,打消了聞道不解許久的沉悶,迴歸了輕鬆。
王遠近不再想與弟子們說些生拗之理,況且,對於太玄境,也無人真正瞭解。
王遠近還是笑著道:“少年需有志,敢想方才敢為。不過太玄境曾是傳說之境,我也不知究竟何為太玄境。”
少年們對於何為真正的修道還一無所知,他們天真爛漫地以為授業之師一定是一個修道強者。
言羽聽王遠近這麼說,大失所望,道:“啊?先生?你沒修到太玄境嗎?”
王遠近一聽,不知當好氣還是好笑,搖頭苦笑道:“我不是說了太玄境曾是傳說之境嗎,你看我像傳說的樣子嗎?”
王遠近一攤手,一種自嘲的無奈。他的氣府為中品手府,他已止步白焰多年,他早已斷了太玄之念。忽又想起一個身影,那個曾經好友啊,若是他還在...失意和傷感湧上心頭。
弟子們被王遠近這麼一反問,再一想,確實不像。王遠日太過親和,而他們印象裡的傳說總是不苟言笑。
但他們還不死心,言羽又問道:“那我們言城現在有太玄境的強者嗎?”
王遠近終於流露出一絲驕傲,道:“三城主就是太玄境強者了。”
“啊,是言果師兄的父親。”邱落脫口而出,隨即引得身周幾聲嘿嘿笑聲,邱落俏臉一紅。
王遠近又道:“三城主年少時也曾在離火殿修行,你們當以三城主為榜樣。”
三城主言信深受言城上下愛戴,又聽得先生說他也曾在離火殿修行,這太玄境的距離感在少年們的心中好像又近了幾分。
此時,眾少年彷彿已看見多年後,自己也會像言信一樣深受擁戴,彷彿多年後的後人們,也會有一日像現在的他們一樣以他們的名字為榜樣。
於是,他們振奮地齊聲高呼:“是,以三城主為榜樣。”
王遠近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給了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但轉念一想,自己年少時又何曾沒有他們現在的幻想,總不是什麼壞事。於是,他望著眼前的少年們,眼中又有了一絲寄託,一絲期待。
而王初陽是眾少年中唯一一個已有體會修道一途前路艱難的人,他並不像其他少年一樣心已飄忽,他知道他眼前的上玄境就已經是一座極難逾越的高山,他還想對上玄境有更多的瞭解。
王初陽問道:“先生,你先前說到元氣之火分七層,那是不是可以說其實單是上玄境也可分七層修為?”
作為王初陽的叔父,對這一問,王遠近頗覺欣慰,又有讚許,這個少年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修道一途貴在腳踏實地。
王遠近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七色元氣之火,每進一層修為都大幅提升。不過當修出青焰的時候,結合上品氣府,已可叩太玄之門。”
王遠近知道王初陽的氣府為上品腹府,王初陽有他沒有的機會。
王初陽握緊了雙拳,他的眼中綻放了一絲光芒,心中念道:“青焰,上品氣府,太玄之門。”
王遠近看見王初陽眼裡的光芒,還是要給他潑下一盆冷水,始終要他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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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遠近又道:“雖然你有上品氣府,但要修出青焰絕非易事,更非一朝一夕間。言城修道界修出青焰之人寥寥無幾,除了三城主不惑之年外,其餘幾人皆年過花甲方才修出。”
王初陽一聽,瞬間有些洩氣,他還不到二十歲,難道他即便有和言信一樣的天資,也還要二十幾年後才能修出青焰嗎?急於成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等待,漫長的等待。
不過,王遠近還是要給他希望,說出了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道:“不過,還是有一人在和你一樣的年紀時就修出了青焰,現在更修出了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紫火。”
王遠近終究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這仍算是一個秘密。
但是,王初陽的眼前還是出現了言行的身影,心道:“難道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既然可以那麼年輕就修出紫火,自己為何不可以在和他現在一樣的年紀修出青焰?”
幾年的時間和二十幾年相比,是那麼的短暫,他願意接受。修道一途能有一個人可以追逐,是多麼大的幸事。
言羽還是孩子心性,年少不知愁滋味,他還想聽關於天玄。
言羽道:“先生,你還沒說天玄境呢。”
王遠近一笑道:“我連太玄境都不知,又如何能知何為天玄境。傳說天玄境可呼風喚雨,使天地失色,你信嗎?”
言羽聽言,噘嘴凝眉,不斷搖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這說法甚是不信。
眾少年聽得呼風喚雨,天地失色,也都不信。相比那虛頭巴腦的天玄境,還是太玄境實在,待得他日修出了元氣之火,太玄境好似就在不遠的前方,他們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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