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前眾人也連忙揖禮躬身,回道:“我等分內之事,必定盡職盡責。”
言明又再交代道:“諸位都回去準備吧,近來將多事,為了言城,萬望各位多加忍耐。”
滿殿言城權貴聽言,依次退去,偌大的言議殿只餘下言明、言信和言彬三人。
言彬終於忍不住開口,憤恨道:“父親,我們何須讓那監察司為所欲為,不如就藉此機會將他們連同執禁團一併除去,出了這些年憋在心裡這口惡氣。”
言明聞言,豁然轉頭,瞬間臉上佈滿怒容,喝道:“住口。為父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想毀了言城不成?”
言彬雙手握拳,依然難掩臉上恨意,道:“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我們平日一再忍讓,卻還要受這無端欺辱。”
言明若有所思,道:“無端?不,監察司如此行事,絕非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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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著言彬,寬慰道:“你身負大任,將來為父老去,這言城大事小事都將落到你的肩上。切不可魯莽,遇事需三思而後決,說話亦要如此。時時要牢記為父跟你說過的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言彬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終究還是忍了下去,道:“是,孩兒謹記。”
言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去監察司走一趟,總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會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話音剛落,自暗處閃身出現兩人,各著一襲紅袍。此二人,是城主隨身護衛,出自離火殿的修道者。
言明對二人說道:“有三城主隨行,你們不必護衛。”
話剛說完,那兩人又身形一閃,消失於暗處,沒有說一句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好像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言明、言信和言彬三人踏出言議殿,又走出南離宮,轉向旁邊不遠的監察司。
穿過監察司大門,來到議事堂門外,值守的崗衛道:“言城主且稍微,容我...”
話未說完,那崗衛只見言信轉頭盯著他,他竟莫名有些懼怕,再不敢多說。
三人也不理會他,徑直邁步向堂內走去。另一名崗衛見攔不住,匆忙趕在三人前面走進內堂通報。
言明三人在議事堂內各自坐下,不多時,李嚴從內堂走出,眼見他面有醉態,三人當下便心生怒意。言城將多事,自己為之憂心憂力,而眼前這人可稱罪魁禍首,他卻竟還有心飲酒,怎能讓人不怒。
李嚴看見三人臉上的怒意,卻熟視無睹,走到他的主位坐下,隨後滿臉輕鬆地道:“沒想到我監察司竟有朝一日能讓言城身份最尊貴的三個人一同前來做客,真是蓬蓽生輝啊。”
說罷,笑了一聲,這言語聽來,滿是譏諷之意。
言明哼了一聲,道:“李司座真是氣量非凡,當此要緊關頭,卻仍有心飲酒作樂。也不知若秦城主和李首相獲悉此事,會作何感想?”
李嚴心中一聲冷笑,心想,拿大秦城主和李首相來壓我,且莫說他們是否會怪罪,卻不知你有沒有本事讓他們知道。轉念又一想,既然你想壓我,那我便讓你們看看自家笑話。
於是,李嚴似笑非笑地道:“我也知此當口應慎重公事,只是言行公子盛情難卻。言行公子也是身份貴重之人,他相邀作陪,也可算作公事。”
言信聽後,皺了皺眉,而言明和言彬二人卻是不悅之色更盛,只是礙於言信在場,二人不便發作。
往日他們只聽聞言行與監察司有往來,卻也未惹出多大是非,便也由得他去。卻不想,言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還不知收斂。言明這般想到,便打算出了監察司後,交代言信從此對言行多加約束。
李嚴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見幾人有話說不出,也就此見好就收,說道:“三位既都到了,想必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