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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戴著面具的臉上沒有表情可以讓聶小倩琢磨,不過她明白秦夜見到她並不驚訝。
秦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笑容,倩女幽魂這個故事算是聊齋中最廣為人知的篇目吧,電視電影翻拍了不少,他緩緩地念出了1960年李翰祥導演《倩女幽魂》中的詞:“夜深人靜天如水,閑把欄杆倚。微風暗暗送幽香,妒煞白蓮花底嬉鴛鴦。朱樓畫閣年年在,惆悵花容改。中天明月又團圓,似笑單衾孤枕難成眠。”
“好一首《虞美人》,秦公子好文采。”拍手的聲音傳來,聶小倩身邊顯現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
“什麼好文采,這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念出來而已,那麼你是寧採臣?”秦夜搖了搖頭,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白衣書生。
“不,在下姓燕,字赤霞。”書生笑著回答。
聶小倩也笑了笑:“採臣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像奴家一樣前來和秦公子對弈呢。”
秦夜點了點頭:“也對,不過你們覺得你們可以攔得住我?”
“哈哈,如果青蓮居士來此我們可能會退讓三分,但是以秦公子的武力,我想我們足矣。”燕赤霞的笑聲充滿了諷刺。
秦夜嘆了口氣:“好吧,看來你們很自信啊,那麼來吧,你們先攻。”秦夜雙手插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燕公子,您先請吧。”聶小倩輕笑著後退一步,沒有先出手的意思。
“好吧,燕某來領教秦公子的武藝。”燕赤霞手中一抹,一柄小劍出現在他的手裡,劍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瞬間離手而出,那是一柄飛劍。按照《聊齋志異》的篇目描寫,燕赤霞是一名奇人,手中驅魔降妖之物數不勝數。
飛劍激射向秦夜,淡綠色的晶體護盾出現,飛劍“叮”的一聲和護盾相撞,但是護盾卻發出玻璃破碎般的聲音被飛劍粉碎,飛劍直取秦夜首級。
秦夜沒有反應過來,飛劍刺向面具,秦夜的身體在馬上被飛劍貫穿的時候化為光芒消失。飛劍失去目標後在空中蜂鳴一聲後再次飛回燕赤霞手中。秦夜的身影出現在蘭若寺外,依舊雙手插兜,看著寺內的燕赤霞和聶小倩開口:“出來打吧,裡面太小,伸展不開手腳。”
燕赤霞和聶小倩沖出蘭若寺,燕赤霞持劍而立。
“秦公子的分身手段我已經聽主人說過,果然神奇。”燕赤霞皺著眉,剛剛一劍破盾絕殺,他自信無比。
“還好吧,對付你們沒有必要浪費一具分身。”秦夜擺了擺手,一副對面兩個就是戰五渣的樣子。
“大言不慚!”燕赤霞面色變得嚴肅,持劍像秦夜刺來。
秦夜背後出現了追尋者的末路,書頁飛出,一條黑色的鐵鏈落到秦夜手上,兩個人糾纏打鬥了起來。秦夜的鐵鏈長而靈巧,配合秦夜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分身手段讓燕赤霞很被動,但是燕赤霞的功夫和短劍要比秦夜好很多,鐵鏈在要傷到燕赤霞的時候都會被短劍擊碎,或者被燕赤霞用身法閃開。
兩個人纏鬥了一會之後再次分開,秦夜手上纏著鐵鏈,臉上戴著面具,不知道什麼表情,燕赤霞卻是臉色不好。因為他發現秦夜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完全是在惡心人而已,鐵鏈根本無法傷到燕赤霞,但是燕赤霞也根本摸不到秦夜。
“秦公子只會逃跑嗎?”
秦夜摳了摳耳朵:“說的是啊,我還趕時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然後沖著兩個人勾了勾手指。
“哼!小倩,困住他。”燕赤霞掐出手決,面前出現一個破舊的皮袋,在空中旋轉。
聶小倩掩口輕笑,然後身影化為虛無,瞬間出現在秦夜身後,無數鬼影在她身後出現纏繞在秦夜身邊,讓他不僅失去視野也無法動彈,淡綠色的晶體護盾保護著他,讓鬼影不能傷害到他。
那個旋轉著的皮袋越來越大,最後變得幾乎可以裝下一個人,然後皮袋中鑽出一個黑色的宛如夜叉的東西,連帶著那些鬼影和鬼影裡的秦夜一同拉進了皮袋裡,然後縮小,落到了燕赤霞手中。
“守護者不過如此。”燕赤霞看著皮袋裡的清水,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