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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已至,天氣越來越熱,下雨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今天的天氣也是陰沉沉的,秦夜看著天上湧動的烏雲,笑了笑。
“笑什麼呢?”李叔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笑呵呵的樣子有些納悶。
“沒什麼,只是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天氣很適合決戰嗎?”
葉璇看著笑呵呵的秦夜無奈地搖了搖頭:“拉米雷斯前輩,那麼這裡暫時拜託你了。”葉璇對著拉米雷斯鞠了一躬,一切按照秦夜的計劃進行,拉米雷斯暫時接過中國區的任務,秦夜,李白,葉璇三人去鬼城赴決戰之約。
“哼,你們要給我活著回來。”拉米雷斯看著秦夜,面無表情。
秦夜沒有說什麼,只是揹著他擺了擺手。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淄博境內,這裡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車來車往,路上行人依舊,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葉璇有些奇怪:“秦夜前輩,這裡真的是鬼城?”
“跟我來。”秦夜笑了笑,帶著兩個人在街上走著,這時天空也開始有雨點掉落。
三個人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秦夜無視了紅綠燈和來往車輛,自顧自地橫穿馬路,在走到一半時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空氣蕩漾著波紋,像秦夜掉入水中一樣。秦夜身後的葉璇和李叔也對視一眼,學著秦夜走到路中間消失了,過往的車輛看著他們橫穿馬路,本來想停車罵街,可是一轉眼三個人就不見了,只留下像水波一樣蕩漾的空氣。
三個人穿過空氣牆,彷彿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小雨淅瀝瀝地落在三個人身上。他們還是在十字路口的中間,不過周圍的大樓都已經變成了廢墟,破敗不堪,甚至有的纏繞上了藤蔓,長出苔蘚。車輛也變得破破爛爛,但是還在開,紅綠燈燈杆已經折斷,但是燈光還在亮,車輛像看不見他們一樣在他們身邊來來往往,幾乎擦肩而過,甚至撞向他們。無奈,三個人閃身來到路邊。
“前輩,你看!”
秦夜順著葉璇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行人,只不過,他的樣貌實在太醜,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手腳比例也不協調,就像一個鬼,只能從服裝上大概知道他是男性。他也像看不見秦夜他們一樣,從秦夜他們中間穿過,葉璇捂著嘴閃開。
“這是蒲松齡的鬼?”李叔也皺著眉頭。
“不,我想,這裡應該是羅剎鬼市。”秦夜看著其他樣貌醜陋的路人,他想到了蒲松齡在《聊齋志異》中羅剎海市篇裡寫的羅剎之國。那裡的人以醜為美,越醜的人越能在羅剎之國裡擔任要職,反而長相端正美麗的會被人當成怪物,被人厭惡。羅剎海市分為兩篇,一半也羅剎之國,一半寫龍宮海市。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叔和葉璇,葉璇看著來往的路人直皺眉。
“那他們為什麼好像看不見我們。”這次是李叔發問。
“這無所謂,不過,我有個有趣的猜想,看看這裡,和剛剛我們來的世界正好是相反的,這裡破舊,醜陋,那麼如果我們在這個世界殺了這些人,破壞這些建築,會怎麼樣呢?”秦夜笑了笑。
“也就是說,我們對這裡造成的傷害會投射到原世界?”李叔皺了皺眉。
“誰知道呢?不過,他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萬一我們把這些醜陋的羅剎之人都殺了呢?回去之後我們看到一城的鮮血淋漓,我們會是什麼表情?”
聽完秦夜的話,葉璇的臉色變得煞白,如果她一個人來這裡她可能真的會對這些像鬼一樣的人發起攻擊,當然,前提是他們有惡意的話。不過這樣也就說明即使這些人看不見他們,他們也不能隨意破壞,算是束縛住了秦夜他們的手腳。
“看看結界能不能正常展開。”秦夜說著,以自身為中心,世界化為灰白,雨滴在空中停頓。
“看來沒有什麼問題。”李叔點了點頭。
“我也是。”葉璇也試了試。
“那就不成問題,我們繼續前進吧,看看蒲松齡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大禮。”秦夜笑了笑,迎著雨,繼續前進。李叔和葉璇也打起精神,跟著秦夜向市中心前進。
三個人在雨中也沒有打傘,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越接近市中心周圍的建築物越殘破,路上醜陋的行人也越來越多,秦夜和李叔還好,葉璇卻幹脆在後面低下頭,拉著秦夜衣角看著腳下走,不再看周圍鬼模鬼樣的路人。
秦夜的腳步突然停下,葉璇沒能反應過來,直接撞到了秦夜身上,她揉著吃痛的額頭,抬起頭看著站立不動的秦夜和李白。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停下。”葉璇探出頭,看著前面。
秦夜攤了攤手:“看來我們要做一個選擇啊。”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條岔路,看來要選擇其中一條。
“怎麼辦?”李叔看著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