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芷垂頭下來,將方才才聽得的訊息恭敬稟報,“楚公子仍如歸來時一樣,不吃不喝,失魂落魄,連簫婉姑娘都勸不得。”
葉嫤嘆息一聲,點點頭,待猶豫片刻,終是踏步出門,朝楚凌軒的院子行去。
奈何待抵達楚凌軒院子,便見楚凌軒的主屋屋門緊閉,連那柔弱的簫婉都不知何時被楚凌軒趕出來站在了門外。
眼見葉嫤來,簫婉恭敬行禮。
葉嫤朝她點頭一番,而後立在門外出聲道:“凌軒公子,我可否進來幾句話?”
屋內毫無聲息,無人而應。
葉嫤候了片刻,再度放緩了嗓音詢問,奈何屋中仍無任何回應。
她面色越發沉下,終究放棄。
簫婉深覺不妥,猶豫片刻,緊著嗓子朝葉嫤開口,“許是,許是楚公子睡著了,未聽見皇貴妃的話,還望皇貴妃見諒。”
葉嫤並未點透。
憑她對楚凌軒的瞭解,今日發生了這些事,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不過是不想見她罷了。
葉嫤心頭通明,待立在原地再度候了許久,才不再耽擱,踏步離去。
卻待葉嫤剛出院子一會兒,楚凌軒便陡然衝過來開啟屋門,雙目紅腫的朝葉嫤消失的方向望著,片刻後,他啞著嗓子道:“來人,收東西,爺要搬出別院。”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大驚,紛紛怔在當場,並無動作。
楚凌軒嗓門一提,震怒大吼,“還不快收?”
得到楚凌軒離府的訊息時,葉嫤正坐在主院外的亭中休息,她也無心耽擱,當即朝府門行去,卻待終於見得楚凌軒,還未開口解釋,楚凌軒便已嘶啞無力的道:“葉嫤,你不要再多言了。你不幫我殺孟清遠,我不怪你,我如今腦子太亂,這幾日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我想在外住上幾日,許是隻需住上幾日,我就不怨你了。”
葉嫤面露緊烈,仍要開口回話,卻仍是嗓音未出,楚凌軒再度開口,“葉嫤,我先走了,若是再晚就訂不上客棧的房間了。”
這話入耳,葉嫤到嘴的話終於噎住。
楚凌軒不再多言,僅略微乾脆的回頭過去,登車而走。
整個過程,葉嫤一言不發,滿心嘈雜。
直至楚凌軒一行徹底走遠,她才覺心口發涼,總覺得今日之事,她僅顧著大局,許是,當真傷了楚凌軒的心。
畢竟,他歷來都是個單純之人,他只是自便傾慕他的表妹,且這麼多年的願望都一直是娶到表妹,而今,他先行對蘇若溪悔婚逃跑,而後又喜歡上她葉嫤,猛力追隨,到頭來,他對她葉嫤忠心不二,愛慕有加,對蘇若溪則是愧疚難當,有意補償。
他的這些心思,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她自然也是能全然看透,只是今日之事,她終究還是為了大局而一味讓他容忍,這點對楚凌軒來,也無疑是打擊極大,更可以是致命傷害吧。
也亦如,蘇若溪即便再壞再不好,但在楚凌軒面前,都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相貌出眾的好表妹,而今,她不在了,他的滿腔愧疚,便再也無法補償在她身上了。
越想,心境越發厚重。
直至許久,立在一旁的簫婉才朝葉嫤恭敬道:“皇貴妃,民女也先告辭了。”
簫婉的嗓音有些傷福
葉嫤這才應聲回神,朝簫婉點點頭,隨即差人護送簫婉回府。
而待折身歸來並回得主院坐定,葉嫤才揮退春芷秋墨等人,獨自在亭中發呆,許久,她才稍稍回神過頭,抬頭斜掃著頭頂的明月,也不知是明月太冷還是怎的,心中竟莫名的惆悵發涼,甚至,涼得發痛。
此際,她突然有些想念平樂王來,這種想念也來得極其突然,甚至莫名。
或許,瑣事纏身,她終究是累了,乏了,不想再在這些事總糾纏了,她也一直認定,若是平樂王此際在這兒的話,定能處理好這些要事,絲毫無需她葉嫤來費心。
只可惜。
只可惜,他不在。
蘇晏的信,百里加急,一路送往京都。
期間送信的信使皆騎千里駒,狂奔趕路。
這回,送信時辰全然縮短,在翌日日上三竿之際,蘇晏的信便已送達平樂王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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