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一道道清雅松神的檀香縈繞入鼻,有些莫名的濃烈,但又極是好聞,葉嫤神色微動,目光下意識朝屋中二人落去,便見平樂王正坐在軟榻,悠閒觀她,而那滿身紫紗錦裙的女子,則正坐在軟榻不遠的矮桌旁。
那矮桌上正有隻琴,想來方才撫琴之人,是她無疑。
“愛妃怎來了?”平樂王倒是渾然不詫異她來,勾唇而笑,輕笑著問了一句。
葉嫤也朝他回以一笑,笑得虛假,“妾身只是路過罷了,沒料到王爺正與相好的約會。”說著,目光朝那矮桌旁的女子望去,神色微動,緩道:“這倒是巧了,沒料到太子妃又冒險出宮而來見我家王爺,呵,可是嫌我家王爺上次被太子殿下打得不夠,雙腿沒廢,如今太子妃欲要上前來再補上一刀?”
顧明月稍稍抬眼朝葉嫤望來,笑裡藏刀,這回,她卻不朝葉嫤兇,反倒是略微無奈的道:“王妃何必對本宮說些夾槍帶棒的話,本宮可是何處得罪王妃了?”
葉嫤故作惶恐,“妾身豈敢說太子妃哪裡得罪妾身了。太子妃連不守婦道之事都做得這般自然而然,便是得罪了妾身,妾身自然也是畏懼太子妃威儀,不敢說出來的。”
她言行與態度極其恭敬與緊張,奈何這話語的內容,則是不曾掩飾的卷著冷諷之意。
顧明月面色稍稍一變,滿目複雜的朝葉嫤凝了兩眼,隨即徑直朝平樂王望去。
平樂王則道:“時辰已是不早,你還是先回去為好,若讓太子皇兄生疑了,你之處境更是艱難。”
顧明月深眼將他望著,“子玉的王妃如此嘲諷於我,子玉不打算管管?”
“自然會管。”
“如何管?”顧明月渾然未有離開之意,繼續朝平樂王刨根問底。
平樂王神色微動,目光朝葉嫤望來,“還不朝太子妃賠罪?”
葉嫤心口一緊,咧嘴朝他笑,“妾身何錯之有,為何道歉?”
“道歉。”平樂王嗓音無波。
葉嫤目光微滯,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冷了幾許,卻待半晌後,她才無所謂的冷笑一聲,目光朝顧明月落來,“方才妾身言行失當,還望太子妃見諒。”
顧明月凝她半晌,終是未再多言,僅是微微而笑,“雖是卑賤商賈之家出生的人,不懂規矩,但如今好歹是入了王府,自然得多學些規矩,若不然,如王妃這般性情,倒容易給王爺丟了臉面,降了王府門楣。”
說完,慢條斯理的起身,不再耽擱,僅朝平樂王望了一眼,而後才轉身朝屋門行去。
蘇晏垂頭下來,轉身跟隨。
待二人徹底出得屋門,葉嫤才全然沉下臉色,心口鑲著幾道冷刀子,冷沉詭異。
“愛妃生氣了?”這時,平樂王那悠然的嗓音稍稍揚來。
這回,他也不直著身板坐定在軟榻了,反而突然鬆了滿身的力道,懶散斜靠在了軟榻,優哉遊哉的朝葉嫤問。
葉嫤斂神一番,微微而笑,“豈敢。”
平樂王繼續道:“愛妃是個聰明人,嘴上吃點虧,總是比身子上吃點虧要好,有些人啊,愛妃目前是碰不得的。”
他似在極為難得的解釋。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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