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慢騰騰的自己推著輪椅到了床邊,微微抬手,竟是主動開始解起身上的扣子來。
葉嫤眉頭一皺,忍不住問:“王爺今夜究竟要做何?”
平樂王一直嫌她髒,是以自然不會真正要讓她侍寢,而今他勉為其難的要讓她侍寢,原因只有一個,便是他不得不讓她侍寢,從而,以此來應付或者掩飾什麼。
葉嫤心頭通明,立在原地不動,縱是渾身溼透狼狽不堪,但面色卻是極其的淡定自若。
平樂王扭頭朝她望來,知葉嫤心思玲瓏,便也不打算費神費力的委婉,僅直白道:“本王方才出去了一趟,不知是否有人瞧見,如今為避嫌,自然得讓愛妃侍寢,好生溫存。畢竟,溫柔之鄉,英雄之冢,有女人正膩在本王懷裡,本王怎可能外出走動。”
說完,不待葉嫤反應,繼續褪衣。
葉嫤心神微動,全然明白過來。
果然是千年狐狸,便是這侍寢之事,都要大肆的做文章。
奈何她也沒打算立即過去,僅是立在原地將他觀望。
片刻之際,他已將白袍稍稍褪下,露出裡面的褻衣,眼見他抬手要將褻衣也褪下,葉嫤心口莫名一抖,眼角一抽,故作自然的挪開了眼。
“愛妃不過來?”這時,他那鄙夷戲謔的嗓音揚來。
葉嫤淡道:“王爺脫完了妾身便過來。”
這話回得自然,只是待反應過來後,便心神一跳,只覺這話竟是有些露骨,且如此堂而皇之的出自她這個女人之口,著實是有些不妥。
“愛妃就這麼急不可耐?”平樂王冷哼一聲,果然是極其鄙夷她這話,耐性也顯然沒有方才那般好了,嗓音一挑,便略是命令的道:“拂燈,過來。”
葉嫤深吸一口氣,恭敬的點了頭,內心則是逐漸平靜。
終究是做戲罷了,平樂王都不嫌她髒,她自然也不怕與他稍稍同枕,終究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比起性命來,自然不足一提。
她並未再耽擱,緩步過去站定在平樂王面前。
“扶本王上去。”
平樂王適時出聲。
葉嫤低應,本打算將他從輪椅上扶起,奈何他雙腳渾然不能用力,最後思量一番,便只能連拖帶拽的將他往床上拖。
待得一切完畢,她本是受傷的手指竟再度齊齊的發痛。她強行咬牙忍了忍,沒吱聲兒。
平樂王也是被她拖得臉色發沉,卻也極為難得的沒發作。
兩人沉默一會兒,葉嫤才道:“妾身雙手受傷,動作也非輕柔,方才對不住王爺了。”
平樂王不說話。
葉嫤也不多說,僅是扶著他躺入被褥,隨即便自行下床褪衣,卻也終究不曾將褻衣褪下,僅將褪下的外裙朝床下塞了塞,而後又撿起平樂王丟在地上的外袍擦了擦地上的水漬,待一切完畢,她才將平樂王的衣袍也塞入床底,而後熄燈上了床,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平樂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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