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醫目前還不能正大光明入住王府,僅能與楚楚姑娘在郊外的山莊落腳,且如今太子已是盯上了王爺,王爺不便再讓柳神醫出現在人前,是以此番接骨,僅能在下一人為王爺接骨。”蘇晏回得乾脆。
“柳神醫又非陳將軍,怎還不能出現在人前了?他不過是個江湖醫者罷了。”葉嫤低沉問。
蘇晏緩道:“有些事並非王妃想的那般簡單,王爺如今接觸之人,都是極為特殊,誰都不能出任何岔子。若不然,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平樂王府的人都會危在旦夕。”
葉嫤略是明白過來了。
她就知曉的,平樂王那般大費周章的利用柳楚楚來牽制柳神醫,絕對不止是為了讓柳神醫調養他胸口上的傷。這其中啊,水深得很。
她沉默片刻,才強行按捺心神一番,仔細將蘇晏凝著,“那陳將軍呢?你們將陳將軍藏到哪兒去了?”
“這不是王妃該問的。”蘇晏回了話。
馬車一路往前,顛簸入府。
此際,朝陽初升,空中霞紅成片。
葉嫤入得王府後,便徑直回院休息,則因昨夜一宿未睡,是以此番一躺在榻上,便徹底的睡了過去。
待得終於醒來時,正午已過。
她這才爬起來差人為她送膳食來。且說來也是奇怪,今日小院內的婢子對她極是客氣,待她吩咐之後,婢子們便紛紛而應,隨即片刻,便將午膳及時的端了過來。
午膳也極為豐盛,比她往日在平樂王府的伙食要豐盛得多。
葉嫤愕了一下,也沒多問,執起筷子便開始用膳。
待得一切完畢,她斜靠在軟榻休息,不久後,蘇晏突然過來,將袖袍中的兩隻瓷瓶朝葉嫤遞來,“王妃,這兩瓶藥,其中一瓶是上等金瘡藥,另一瓶是上等正骨的藥,王妃可用正骨的藥一早一晚擦拭你的手指,最多兩月,你的手指便能恢復如初。”
葉嫤來者不拒,極為自然的將瓷瓶接過,待將瓷瓶放在指尖把玩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道:“多謝了。王爺此際如何了?”
“幸得王妃昨夜為王爺的腿上了兩種藥,王爺腿上的鞭笞之傷並無大礙。只是,王爺的腿骨的確骨折,在下雖為王爺剝肉接骨,但王爺的腿,該是半年之內無法站立了。”他嗓音突然變得有些無力。
葉嫤眉頭一皺,淡道:“蘇大夫也是盡力了,不必自責。且王爺這回也算是因禍得福,雖傷了腿腳,但卻撿回了一條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王妃所言甚是。”
蘇晏低低的回了一句,不再耽擱,僅道:“王爺還在昏迷,在下不變耽擱太久,告辭了。”
“蘇大夫請便。”
蘇晏極是乾脆的離開,待他走後,葉嫤忍不住上榻睡了個回籠覺。
黃昏之際,她才再度醒來,只是這回,有侍奴急急的朝葉嫤屋中來,跪身便道:“求王妃去看看王爺,王爺此際正大怒,不願喝藥,求王妃去勸勸王爺。”
葉嫤勾唇冷笑,倒是沒想到平樂王喝藥的事也能麻煩到她這裡來。
“你們讓蘇大夫去勸便是,何須來找本妃。”葉嫤淡然出聲。且平樂王不是正發怒麼,她如今過去的話,豈不是正朝他刀口上撞?
“蘇大夫前一刻外出辦事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且蘇大夫離去之際便囑咐奴才們務必得將去痛的藥給王爺服下,要不然王爺定會疼出岔子來,可王爺醒來後,那服侍王爺服藥的人不注意打翻了藥碗,藥汁濺溼了王爺脖子上的玉佩,惹得王爺大怒。如今,王爺已將奴才們全部趕了出來,也不願讓奴才們送藥進去,王爺今日才被蘇大夫接了骨,萬一王爺忍不住痛強行動了腿,定會出岔子的。”
葉嫤眼角一挑,待沉默片刻,便低沉道:“王爺又非三歲孩童,自是知曉輕重緩急。他此際不想喝藥,那邊不喝,待他忍不住了,會主動差你們送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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