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嫤揹著平樂王出來,蘇晏先是一怔,又待目光觸及到平樂王身上的血跡,他面色陡變,當即速步過來,隨即也不問平樂王怎麼回事,便極為迅速的將一枚丹藥喂入了平樂王嘴裡。
葉嫤忍不住道:“蘇大夫可否將王爺接住了?本妃背了他一路了。”
蘇晏這才回神過來,歉意的朝葉嫤望了望,而後急忙伸手將平樂王打橫抱起,急忙朝馬車行去。
葉嫤頓覺渾身大松,忍不住大吐了兩口濁氣。
平樂王雖輕,但揹著他走這麼遠的路,的確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何況,她身子也本是極若,此際揹著平樂王撐到宮門外便已是她的極限了。
她渾身都有些僵硬,緩緩往前,蘇晏將平樂王安置在馬車裡後,便已迅速過來攙她,將她也一併送上了馬車
只是,平樂王一入馬車便突然陷入了昏迷。
葉嫤朝蘇晏望來,“王爺怎突然昏過去了?可是你方才給王爺吃下的丹藥有異?”
蘇晏點點頭,滿面複雜,“丹藥是麻痺人的丹藥,只為讓王爺昏睡過去,從而減輕他滿身是傷的痛苦。”
葉嫤一怔。
蘇晏嘆息一聲,繼續道:“王爺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受了什麼傷,都不會真正的將疼痛表露出來,而是會強行忍受,一聲不吭。你看著他如今像個正常人,覺得他不知道痛似的,其實,他只是習慣了忍耐罷了。”
葉嫤面色微變,心頭有數。
是了,此番牢獄之災,平樂王不僅受了鞭笞,更還被折斷了腿骨,如此劇痛之下,他也只是最初被牢役送回牢房時才稍稍在臉上表露出了幾許痛苦之色,卻又待她朝他問話之際,他便已將所有的痛苦全數壓了下去,整個人猶如無事之人一般,還能淡定從容的與她對答如流。
不得不說,如他這般忍痛的能耐,的確是超乎常人的想象了,便是她葉嫤不喜在外人面前叫慘,但一旦身子受得重創,也絕對是滿臉的痛苦,掩飾不住的。
“太擅長忍耐,便就不像個真正有苦有痛的正常人。王爺如此性子,倒不知是好是壞。”葉嫤沉默一會兒,才低低出聲。
說著,也不打算就此多言,僅是心神一轉,繼續問:“蘇大夫可知王爺與太子妃之間的事?”
蘇晏面露覆雜,“王妃若想安然在王爺眼皮下活命,以後萬不可在王爺面前提及太子妃一句。”
“為何?”葉嫤眼角一挑。
平樂王昨夜都敢與顧明月花前月下的揉搓腳踝了,竟還不敢讓人在他面前說上一句?痴情又不是什麼壞事,倒還不準讓人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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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莫要為難在下了,在下不可多說。”
葉嫤淡道:“蘇大夫總是這般小氣,多問你幾句就開始覺得本妃在為難你了,倒也惹得本妃惶恐,總覺本妃這個弱女子竟在欺負你似的。”
“王妃誤會了,在下並無此意。”
葉嫤掃他一眼,“也罷,本妃不為難你便是。其實,即便你不說,本妃自然也是猜得到,王爺與太子妃之間,想來的確是有一段兩情相悅的過往吧,只是後來,太子妃看上了太子,將王爺甩了吧?”
蘇晏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不說話。
“本妃猜對了?”葉嫤繼續問。
蘇晏垂頭道:“事關王爺私事,請恕在下無法告知王妃。”
“你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但王爺的腿如今可是骨折了,你就說說你能否治好王爺的腿吧。”葉嫤興致缺缺。
蘇晏怔了一下,當即朝平樂王的腿腳望去,葉嫤低沉道:“太子下手極狠,未抓住王爺把柄,便差人敲斷了王爺腿骨。”
蘇晏面色突然變得凝重,“在下還不知王爺的腿究竟傷得如何,只有等回到府中時,再好生為王爺查探與治療。”
葉嫤點點頭,神色微動,繼續問:“柳神醫與柳楚楚入王府了嗎?此番王爺腿腳受傷,也可讓柳神醫一道來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