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抬頭朝太子望來,“是。”
太子笑得魅惑,頗有幾分蠱惑之意,“那你還想不想回許明淵身邊?”
葉嫤眉頭一蹙,不說話。
太子深眼凝他,“許明淵近兩年一直在本殿身邊做事,他心裡喜歡誰,本殿一清二楚,他迎娶你那嫡姐,不過是受汾陽王逼迫罷了,實則,他心裡一直都放不下弟妹你呢。”
葉嫤心生冷笑。
只道是太子睜眼說起瞎話來也是有板有眼,只是他葉嫤何德何能,竟能得她如此屈尊降貴的糊弄。
“殿下別對妾身玩笑了。”
葉嫤故作悲涼的道。
太子笑笑,“本殿方才之言是真,未對弟妹開玩笑呢。倒是弟妹你,如今想不想回許明淵身邊?只要你每週見本殿兩次,如實回本殿一些問題,本殿自有法子讓你脫離平樂王,徹底回道許明淵身邊。”
葉嫤終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太子竟是想收買她,從而讓她一直在平樂王身邊監視。
待得沉默片刻,她也沒打算拒絕,僅忐忑的回話,“妾身多謝殿下好意了,只是,妾身已被許世子傷了,不敢再讓他傷一回,更不敢再回他身邊了,但若以後殿下當真能助妾身脫離平樂王,妾身便已心滿意足。平樂王暴虐成性,妾身怕他,妾身做夢都在想著脫離平樂王,倘若以後殿下能成全妾身,妾身定對殿下感激涕零。”
太子心情大好,“弟妹放心。平樂王本是手段陰狠,為人不實,本殿定會救弟妹脫離苦海。”
“多謝殿下。”
太子點點頭,“先回牢中去吧,你與本殿今日的談話,便莫要讓平樂王知曉了。本殿這便去請求母后開恩,讓母后放你出牢。”
“多謝。”
葉嫤當即起身,朝太子彎身而拜,隨即轉身出屋。
待得她徹底被門外的牢役領著走遠,太子才懶散將手中的茶盞把玩兒,咧嘴而笑,“好一個感激涕零,呵,倒是有趣。”
說著,手中的茶盞頓時朝地上猛砸,剎那,茶盞粉碎,茶水濺了一地。
太子面上的笑容也全數收斂,扯聲而起,“來人。”
幾十名黑衣暗衛頓時湧入屋中跪地。
“繼續搜!京內京外都別放過,仔細給本殿搜!誰人若能搜出陳將軍來,本殿賞其良田千畝,白銀一萬。”
葉嫤一路往前,面上的忐忑緊張之色一直都不曾斂下,直至被牢役們猛的推入平樂王所在的牢房,她才背對著牢役們鬆了面上的所有神情。
此際稍稍抬頭,便見平樂王正躺在枯草,但腦袋卻是朝她所在的方向扭著,那雙漆黑的眼珠在她身上打量了兩圈,眼中的緊烈之色才全然散盡。
葉嫤怔了一下,若是她沒看錯的話,他方才眼中的確是縈繞著緊張之色,難不成,這無心無情之人,竟會破天荒的關心她?
正待思量,牢外的牢役們已是走遠,平樂王也突然出了聲,“他沒傷你?”
他這嗓音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葉嫤心情倒是甚好。
她這才從枯草上爬起來坐定,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是啊,沒傷。太子說,他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不會對妾身怎樣。他那人雖不怎麼樣,但說話倒也算數,的確是沒傷害妾身。”
平樂王低啞道:“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罷了,也不過是這回不殺你罷了,許是下次就要你性命了。”
“王爺承認太子這點比你好就這麼困難?好歹王爺也對妾身憐香惜玉一回啊,你這老是對我捏下巴扣喉嚨的手法可否改改了?”
平樂王蒼白的面容頓時沉了臉色,落在葉嫤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染上了凌厲之色。
葉嫤掃他兩眼,這才勾唇而笑,“不過是玩笑罷了,王爺不必在意。”
說著,再度挪著身子靠近他一些,隨即壓低了嗓子,“太子今日將妾身帶出去,僅是威逼利誘的讓妾身回答了他幾個問題罷了。妾身胡謅一番,並未洩露什麼,也說王爺胸口上的傷一直不好,便是去汴京的路途上也多次暈厥。太子也問及了陳將軍,妾身只道陳將軍與王爺發生過口角,還差點打架,也說了陳將軍不曾隨王爺來京都,而是自顧自的去了與汴京鄰近之地買酒了。這些話,王爺可莫要忘了,萬一有人再找你對口風,王爺可別說錯了。”
平樂王神色微動,“愛妃倒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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