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屋內便僅剩太子與葉嫤二人,氣氛壓抑。
葉嫤稍稍挪身坐在了地上,淡道:“妾身身子不好,久跪容易頭暈,殿下不介意妾身坐著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太子來了興致,“你都先斬後奏的坐著了,還問本殿介不介意,可是有點糊弄本殿的意思?”
葉嫤搖頭道:“妾身怎敢。如今平樂王都成了殿下手中的階下囚,妾身豈敢再殿下面前造次,妾身還指望殿下給妾身留條活路呢。”
太子輕笑一聲,略是滿意葉嫤的態度,“本殿不像平樂王那般對女人不近人情,本殿對女人是心軟的,更也容易憐香惜玉,呵,只要弟妹好生回答本殿的話,本殿不僅留你活頭,更還賜你榮華富貴,如何?”
葉嫤認真的點頭,感慨道:“妾身上次在王府內不懂事的將熱茶澆到了殿下身上,殿下如今不怪罪妾身,不打妾身,更還有意賜妾身榮華富貴,太子殿下當真是比平樂王仁慈的,妾身感激不盡。”
說著,面色也逐漸激動開來,“殿下有什麼話便儘管問妾身吧,妾身定知無不言。”
太子狡黠的笑笑。
“你當時沖喜嫁入平樂王府時,是怎麼救醒平樂王的?”他問得直接。
葉嫤神色微動,腦中突然便想起新婚之際瞧得的平樂王胸口處那極是怪異的傷口,一時之間,心有戒備,待沉默片刻,便眉頭一皺,故作忐忑的道:“回殿下的話,當時妾身初入平樂王府時,太后娘娘便吩咐人將妾身鎖在平樂王的屋中了,那時,妾身便見平樂王胸前的傷口極是猙獰,皮肉潰爛,且還有一根根的蛆蟲從他的傷口鑽出來,妾身看得肉都麻了,驚惶之中掄起喜棍便朝他胸口打去,本是想將蛆蟲打死,沒想到將平樂王打醒了。”
太子眼角一挑,似信非信,“這麼說來,平樂王是被打得疼醒的?”
葉嫤沉默一會兒,認真道:“應該是吧。”
太子面露疑惑,“後來呢?平樂王醒來後便一直沒暈過了?然後就突然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葉嫤搖搖頭,“王爺醒來後也暈過的,妾身一共打了他兩次,他疼醒了兩次,待第二次後,蘇晏便進來了,然後開始為平樂王剜肉換藥,也不知怎的,平樂王就一直好起來了。只是後面平樂王與妾身一道去汴京的途中,王爺也是突然間暈厥過幾次的,許是他身子太弱太弱了吧。”
太子面色越發的有些複雜,目光深邃,一時之間,沒說話。
待沉默半晌後,他才繼續道:“汴京的來回途中,平樂王一直都與蘇晏在一起?”
葉嫤心頭更是戒備,知這太子是在有意探她的口風。
她仍是不打算說實話,繼續胡謅,“去汴京的路上,王爺與蘇晏的確是一道出發的,只是後來遇了刺客,王爺便與蘇晏走散了,而從汴京回來的路上,王爺出發之際也是與蘇晏一起走的,只是,當時王爺突然有玩樂之心,與妾身一起遊山玩水去了,蘇晏找不到王爺了,便先回王府等王爺了。”
“平樂王不見了,蘇晏也不找?竟就這麼自己回了王府等候?”太子嗓音一挑。
葉嫤點點頭,“蘇晏知曉王爺貪玩,且王爺也早已吩咐過蘇晏,說路途之中一旦走散了,便讓蘇晏陷回京,要不然找來找去耽擱時間,畢竟,王爺也是想念太后的,也想盡早回來看太后,是以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互相找人之事上。”
太子猶豫片刻,“那汴京的陳將軍呢?你可見過汴京的陳將軍?”
葉嫤垂頭道:“見過。”
“陳將軍後來去哪兒了?”太子又問。
葉嫤心生冷笑,卻並未在面上表露,僅道:“說來也是奇怪,妾身與王爺離開之日,陳將軍便策馬外出去找酒了,當時,他的馬速極快,身後兩個隨從馬術不好,還差點將蘇晏撞得從馬背上摔下去,王爺因為此事還與陳將軍發生過口角,雙方還差點打起來。”
說著,嘆息一聲,“那陳將軍性子著實奇怪,囂張跋扈,那天他好像也喝了點酒,罵架的氣勢無人能敵,將王爺也氣得不輕。後來經過兩方勸說,王爺與陳將軍各退一步,王爺乘車繼續上路,陳將軍策馬離開,聽說的確是府中的酒喝完了,又要去外地去尋最好的酒來喝。”
太子滿目起伏,面露疑慮,倒是有些不知葉嫤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陳將軍著實是不好惹,即便告老還鄉,但父皇並未真正剝奪他將軍之名,且他久居汴京,但也在汴京囤積了不少兵衛,那些兵衛可不是吃素的,待許明淵有意差人入得汴京殺平樂王,只有那一夜僥倖在楚府動過手,後面便全數被陳將軍親自領人全部清除,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他訊息中斷,渾然摸不清陳將軍這條大魚的去向了。
“弟妹說的這些話,都是真話?說來,本殿這人最是不喜說謊之人,一旦發現誰人在本殿面前說謊,本殿容易對其五馬分屍。”
太子默了一會兒,才重新將葉嫤凝視,慢騰出聲。
葉嫤渾身故作顫了顫,低聲道:“妾身的命都掌控在殿下手裡,方才說的話的確不敢有半句虛假,望殿下明鑑。”
太子仔細將葉嫤打量一番,隨即突然勾唇而笑,“成,弟妹今日一席話,本殿倒是滿意。弟妹放心,本殿不會欺負你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葉嫤當即道:“多謝殿下。”
“對了,本殿聽說,弟妹以前與汾陽王世子許儒亦情投意合,後遭你那嫡姐橫刀奪愛,是吧?”太子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