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目光正落在眼前那片寬闊的水域,淡道:“看水。”
“水有本王好看?”他興味的問。
葉嫤這才反應過來,轉眸朝平樂王一望,“王爺突然出來,可是尋妾身有什麼事?”
平樂王不打算繞彎子,“這麼久了,你不問本王為何要帶柳神醫柳楚楚以及陳將軍等人回京?”
葉嫤緩道:“妾身僅做屬於妾身分內之事,其餘之事,妾身不敢旁問。”
平樂王眼角一挑,目光在葉嫤面上流轉一圈,“愛妃嫁給本王這麼久,本王都還沒陪愛妃回過葉府,不如這回回去,本王便帶你回孃家去走走吧。”
葉嫤頓時心生警惕,“王爺想做何?”
平樂王笑得懶散,“銀子方面的事,自然也得早些提上日程才是,且本王體恤愛妃不好對葉家開口,是以親自陪愛妃去葉家為你壯壯膽。”
葉嫤滿心複雜,自是知曉他這話的意思。
“是了,招兵買馬可得消耗大筆錢財,王爺急於籌錢也是自然。只是,有些事許是不能操之過急,要不然,兵力迅速壯大,容易讓人發覺。”葉嫤默了片刻,低聲道。
平樂王神色微變,片刻後,便再度勾唇笑笑,“愛妃之言,總是容易觸到本王底線,你怎就不能學柳楚楚一樣溫柔可人呢?”
“溫柔可人是會沒命的,妾身不想走柳楚楚的路,也望王爺給條活路。”葉嫤回得乾脆。
平樂王笑笑,突然就不說話了。
船行於水,速度仍是有些快,頗有幾分趕路之勢,則待行了兩日船後,葉嫤便與平樂王換了馬車前行。
一路詭異的安穩,不曾遇得任何兇險。
待終於抵達京都城時,天色已是黃昏,葉嫤與平樂王剛回府換了衣袍,宮中便有太監來傳,說是太后邀平樂王與葉嫤二人入宮覲見。
葉嫤不敢耽擱,與平樂王一道乘車入宮。
太后是太過想念平樂王了,此番一聞平樂王回京,便忍不住在寢殿設宴邀平樂王與葉嫤入宮來見。
宴席上,葉嫤吃得極少,言行淑儀端正,太后幾番朝葉嫤打量,倒是略微喜歡。
平樂王也一改腹黑懶散的姿態,主動與太后寒暄,惹得太后心情大好,頻頻而笑。
則是宴席過後,時辰已晚,太后即將就寢時,平樂王與葉嫤才告辭離去。
夜風正好,卷著幾分淺淺的花香縈繞入鼻,沁人心脾。
空中皎月如盤,清輝萬里,周遭各處也還有夜蟲低鳴,花樹縈繞,清淨怡然之中,也再度有了幾分花前月下之勢。
只奈何,如此美好的氛圍,葉嫤與平樂王都沒說話,且兩人剛離開太后寢殿不久,便在半道上碰上了一名宮奴。
那宮奴手中揣著一張信箋,站定在平樂王面前便一聲未吭的舉著信箋朝平樂王遞來。
平樂王沒接,只是駐足站定。
葉嫤垂頭朝那信箋一掃,只見信箋封面上繪著一樹栩栩如生的梨花,而梨花之上,則繪著一輪圓月。
梨花配圓月,此畫此景,倒也是浪漫。
難不成,面前這宮女竟還不怕死的喜歡平樂王?
葉嫤嘖嘖兩聲,只嘆世上怪人之多,卻是突然之際,平樂王伸手過來扣住了她的手,待她下意識要甩開之際,平樂王已大力的將她擁入了懷裡。
瞬時,男子身上淡淡的體香被她聞了個徹底,葉嫤面色陡變,不及反應,平樂王已垂頭下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這男人竟然不嫌她髒了!他肯定是瘋了!
葉嫤腦袋驟然一白,心頭被這個念頭充斥。
那舉信的宮女滿目圓瞪,驚掉了手中的信箋。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話應景應情,本王最是喜歡。”這時,平樂王突然慢騰騰的出了聲。
他語氣悠然,卻又像是繃著什麼情緒一樣,甚至不待葉嫤出聲,便大力霸道的擁著葉嫤往前,奈何足下僅是剛走兩步,葉嫤也沒想好該如何回敬甚至敲詐平樂王一筆,身後不遠卻突然響起一道什麼東西摔倒之聲。
瞬時,平樂王臉色微變,一把推開葉嫤便轉身速走,待葉嫤踉蹌著終於站定之際,平樂王早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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