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青有些不解的接過魚竿,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手中的魚竿就是尋常的竹竿和魚線而已,可當初為什麼他連馮世才手中的魚竿都掰不動呢?
劉燕青苦思難解。
馮世才繼續說道:“對於修行,個人有個人獨到的見解,老奴認為要想達到三元合一的境地,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體內的血氣之力。
煉氣士催動體內靈力,透過手訣從而凝結成術法,我們武者有的就是身體裡流淌的納靈之血,與煉氣士所掌握的靈氣並無太大的區別。
這魚竿之所以在老奴手中會堅硬如鐵,那是因為老奴在其中注入了血氣,以神識引導,將血氣之力包裹整支魚竿,老奴不動則魚竿不動,由內至外達到靜的境界,小少爺可以先試試。”
劉燕青深吸口氣緩緩閉目,神識入體,看見經脈裡流淌的納靈之血,神識在體內周遊了一圈,然後沿著經脈來到手掌處,一股鮮紅的氣息從掌心處噴薄而出。
在神識的牽引下,一股股血氣之力順著魚竿攀附向前。
看似簡單的一舉一動,可對於一個只有納靈境的武者來說還是異常艱難的。
納靈境八重的血氣之力包裹整支魚竿倒是綽綽有餘,只是這神識...有些力不從心了。
隨著神識之力不斷的湧出體外,劉燕青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在堅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劉燕青汗如雨下,渾身上下的衣衫都溼透了。
下一刻,他猛的睜開眼,神識之力盡數回巢,猩紅色的氣血也同樣回到體內,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袋微微搖晃,有些暈眩。
他想控制搖晃的腦袋,可越是控制,那股暈眩感就越是強烈。
馮世才伸出飽經風霜的手貼在劉燕青後腦勺,神識之力噴薄而出,凝結成一滴水珠落在了劉燕青的後腦勺上,讓劉燕青從那種暈眩的感覺中瞬間清醒了過來。
“彆著急,慢慢來,起初神識之力使用過度是會有種暈眩的感覺,正式修行不足三月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劉燕青眉頭一挑,有些不相信的問到:“馮爺爺是怕我臉上掛不住故意安慰我的吧?”
馮世才笑聲爽朗:“沒有沒有,老奴剛剛踏入修行時做得比少爺差遠了,以至於那時候的便宜師傅在外邊都不認我這個弟子,在人多的時候,他更是不讓我喊他師傅,少爺想想看,那時候的我做的是有多差勁啊。”
劉燕青好奇道:“那後來呢。”
馮世才嘆了口氣,眼神眺望遠處,微微失神道:“後來啊,後來師兄弟們在練武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著,看看他們再想想自己,師兄弟們每天訓練四五個時辰,那我就加倍訓練,累了就席地而睡,睡醒了繼續練,就這麼練著練著,練了個天下第一齣來。”
劉燕青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他雙眼放光咧嘴笑問道:“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馮爺爺就是這副模樣,如今我都十五歲了,馮爺爺還是跟原來一模一樣,好像都不曾變老,我問過孃親,孃親說馮爺爺最少有一百來歲了,馮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幾歲了?”
馮世才輕笑一聲:“大梁國號至今傳承已有三百年有餘,而老奴是前朝之人,少爺覺得老奴活了多少年歲?”
劉燕青嚥了一口口水,神情有些微微吃驚:“我滴個娘誒,孃親說馮爺爺至少一百多歲,沒想到馮爺爺已經超過三百歲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這麼久。”
馮世才肯定道:“納靈境武者最多可活近兩百歲,到了熬骨境就能活五百來歲,熬骨境之上歲能過千,再到之後的境界,那就得看個人本事了,有些人的機緣深厚,比其他人多活些年歲也正常,這一點煉氣士和武者都相差不多,都是利用天地靈氣滋養自身體魄,小少爺只要持之以恆,歲月過千,老奴覺得不是難事。”
劉燕青想著日後自己也能活過一千歲,神采耀耀,神識之力傾巢而出,牽引血氣籠罩整支魚竿...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不懈努力,終於在日落之前將血氣之力籠罩了整支魚竿,雖然只有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不過這對於劉燕青來說已經是不小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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