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恆,你瘋了,你算什麼師兄,我拿你比親哥哥還要親,我的女人跑了,你不阻攔還要幫她一把,你安的什麼心......”宇文傾墨怒道。
“我知道君上會震怒,可我近日跟雪海也有過接觸,她是個玲瓏的女子,這宮闈之爭.....”
“他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說.....”
此刻的宇文傾墨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若不是因為他倆是多年的師兄感情,此刻他恨不得宰了洛子恆。
“你的女人你就要讓她憂鬱的死在宮鬥算計中嗎?你寵愛她又怎樣,她還不是弄的一身傷,不然你跟我要那祛疤藥水何用......”
洛子恆也不示弱,雖然他覺得放走雪海對宇文傾墨有些愧疚,但從來一次,他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他自小看著宇文傾墨就不快樂,他也是宮鬥的犧牲品。
“你管的太多了,我寵愛她我可以護著她,我日後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傾墨,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母親穆王妃當年何等恩寵,可後來呢?”
洛子恆的話讓宇文傾墨無言以對,當年他父君,也像自己寵雪海一樣,寵愛他的母親,可後來為了皇權為了政治,父君還是痛下殺手,暗殺了自己的愛人,以至於父親後半生也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到現在他還記得父君死時的表情。
“師兄,若我不是君上,雪海就不會走對嗎?”他突然冷靜下來,整個人都沒生氣。
“我不知道,可你就是君上,這誰也 改變不了。”
“我想靜靜......”
“好......我跟師傅今日都不離宮,若是你心中不快,可來找我們。”
如今再多的話都改變不了宇文傾墨的痛苦,洛子恆只能盡量開解,希望他能早日想通。
洛子恆告知他真相之後,他知道雪海已經不可能在宮中了,讓劉生下令停止搜宮,宮中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
他不再暴躁發狂,而是變得異常冷靜,正常上朝,正常處理政事,所有人都以為,他恢複正常,不再抓狂,女人如衣服,寵愛也不過如此,短短幾日他已經忘了沐雪海。
而事實卻非也,他分別給四大高手修書,做了些部署,把朝中能處理的事情也一一處理幹淨,他決定卻找雪海。
十八的早晨, 雪海走的第三天,大臣按時來上早朝,可宇文傾墨卻根本不在,只是在龍椅上留了聖旨。左丞相南郭先生已然猜到,他這痴情的徒兒是去尋愛人去了,事已至此,該面對就要面對,他只能讓劉生宣讀旨意。
“本君近日巡視河道,覺察百姓之疾苦,決定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以便將來能更好的治理長安以北疆土。本君微服私訪期間,由左丞相監國,洛子恆輔佐,王宮內外一切佈防由前鋒營統領乘風負責。以上部署若有人不服,可先斬後奏,左丞相南郭先生掌生殺大權。”
這樣的旨意一下,朝中內外無人敢不服,何況南郭先生本就德高望重,先君在世時已經十分重視,即使右丞等人心中不服,卻也不敢造次。
宇文傾墨這招先斬後奏,著實讓這一對閑雲野鶴的師徒套上枷鎖,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
洛子恆跟南郭先生,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怕是都在後悔這次回長安,從前的閑散日子算是到頭了。
然而這聖旨還不算完,師徒兩人來到洛子恆的住所,在桌案上又看到兩封信,一封是給師傅的,一封是給師兄洛子恆。
南郭先生一臉無奈的開啟宇文傾墨的留信。
“老師蒙我父多年器重,卻一直閑雲野鶴,連傾墨登基都不在長安,拿了我宇文家多年的俸祿,是老師發揮餘熱之時了。徒兒傾墨。”
洛子恆看到這信,笑的前仰後合,哪有徒弟跟師傅這樣說話的,果然是狂傲不羈的宇文傾墨,南郭先生從小教育他們師兄二人,男兒志在四方,不拘小節,結果這不拘小節直接用自己師傅身上 了。
“子恆莫笑,你師弟也給你留信了。”
“對啊,差點忘了。”
洛子恆就顧著取笑師傅了,等他開啟信的一瞬間,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