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知道,您在裡頭呆的夠久,我這心差點兒都快跳出三丈外。”
被鄭三娘這個一打岔,連鳳丫緊張的情緒,稍稍緩和,側首就打趣鄭三娘:
“這可不能夠,三孃的心,是要離我遠遠兒的?”
“哪能。我鄭三娘生是大娘子的人,死是大娘子的鬼,我還怕大娘子不要我了吶。”
“去去去,這話黏膩的,三娘你可別故意噁心著我。”
她們是從聞府後院走的,謝九刀和鄭三娘,跟在連鳳丫身後,三人亦步亦趨,頂著寒風往柳南巷子回去。
進家門時,連鳳丫自言自語道:
“這院子,我看著極好的。”
話落,側首問身後謝九刀:
“九刀你覺得呢?”
後者木著一張粗獷大臉,不明所以,“嗯”了一聲,“是比淮安城的院子好。”
“是吧,”她聞言,不表言論,卻又問向一旁鄭三娘:“三娘呢?如何想?”
“京都城當然要比淮安城好,可就是……”
話未說完,就被身前那素衣女子打斷:
“好就行。”連鳳丫唇畔一絲淺笑:“我也覺得甚好呢。”
至於鄭三孃的“可就是……”,“可就是”如何?“可就是”生活不易?
“可就是”處處艱難?
“可就是”處處盤根錯節的勢力?
“可就是”她們沒有靠山,如無根浮萍?
連鳳丫眼中閃著冷意,渲染得那張再尋常不過的面龐,也泛著清冷的霧氣,唇畔的笑意也變了沒了溫度……沒有靠山,那就找個大慶朝最大的靠山。
無根浮萍流浪漂泊……那就生根發芽,紮根深壤。
她有扭頭,朝著一個方向,仰頭望去。
四目之下,小小巷子裡,能夠看到的,只有磚牆而已。
驀地,她伸手朝著那個方向一指:“那個方向,就是之詞衚衕吧?”
也不知道她是在和謝九刀說話呢,還是鄭三娘子說話呢。
謝九刀聞言,卻是一怔,垂目望向那女子時,那女子一身素衣,身披梅花紋的披風,寒風中,一派蕭瑟中,惟獨她,彷彿生機蓬勃盎然。
謝九刀牛眼一動不動,落在那女子平靜得比湖面還平靜的側容上,喉嚨裡翻滾出一個字:“是。”堅定無比。
鄭三娘子不明白這二人對話用意,卻自覺地站在了那素衣女子的身後,仰首,遙望身前素衣女子目光所及的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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