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放在哪兒,哪兒必定會出事。
她臉色淡了淡,提步走到那人跟前:
“從前沒見過?”她唇角蠻橫地往下一彎:“那你現在見識到了。”
那人還要狡辯:“你一個丫頭知道啥?種田的田把式,不是這樣乾的。”
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放下了手上的活計,看向了這邊。
又都看了看田埂上那立著的女子,看她準備怎麼做。
連鳳丫一臉淡漠,她若是為了這點事,動輒要把人打死,那就過了。
但此刻,這刺兒頭分明就是在破壞她的威信,不處理,只怕今後這些個人都要蹬鼻子上臉,誰又還有個“怕”字。
也不知這人是自己蠢笨,非要挑釁她,還是受人指使。
但無論是哪一個,今兒個,她斷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三娘,莊子交給你了,你來說說,這人,該怎麼辦。”
鄭三娘上前頭來,心中頗有些打鼓,還沒有和這大娘子共事過,實在不知這位酒娘子的手段。
只能道出一箇中肯的回答:“該罰。”
“怎麼罰?”
“扣月利?”
雖然是簽了賣身契的,但是每個人每個月還是有工錢拿的。
大家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最在意的也就是這手裡頭的銀子了。
只是……
連鳳丫淡目掃向那個人,那慫恿挑撥的刺兒頭,居然紋絲不動,她唇角一勾,那說明什麼?
說明這人今天故意要在眾人面前壞她威信,這事多半是受人指使了。
否則,又怎麼會在聽到要扣銀子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在意?只怕指使他的人,給的更多,多到他壓根不在意這點銀子了。
她走上前去:“你曉不曉得,我是主,你是僕,我讓你做,你跟我頂嘴。
頂嘴就罷了,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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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兒有什麼用心。”
連鳳丫冷笑一聲,“有沒有你心知肚明。你若是覺得自己做的很好,藏得很好了。
那就想想,三娘說,要扣你銀子的時候,你卻無動於衷。
這就是最大的破綻了。”
話到此,有那腦子清醒的人,豁然明悟了,是啊,他們這些簽下賣身契的人,哪一個不是真正窮到沒路走了?
但凡還有路走,又怎麼會簽下賣身契。
這一簽,就再也不是自由身了。
而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心疼那銀子?
可那人……
眾人恍然大悟……是慫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