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聞府中,太子被人攙扶著,回到自己院子中。這攙扶的人,正是李公公,李公公在太子的屋中稍作逗留。
再出來時,回到了老皇帝的身邊。關了屋門,又把太子的原話,帶到了老皇帝耳中。
“這麼說,皇兒是要製造假象,趁此引出朕身邊的奸細?”
“太子殿下說,他的病情,實則已經無礙。但昨日刺客的事件太過巧合,來人似乎又對太傅府的佈局十分熟悉。
若說沒有內奸接應,向外傳送訊息,絕無可能。
殿下還說,敵暗我明,不如趁此機會,剷除掉奸細。”
老皇帝沉思片刻……他來著淮安府的目的,都已經達到。
魏成玄那裡,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又測試了這魏成玄的忠貞,證實這人乃是可用之人。
二則,又應證了那精鹽的煉製法,與太傅商議妥當,精鹽煉製法的推行,“太傅已答應朕,來年秋鄉試過後,重回京都,入主朝堂。”
鄉試,又稱,童生試。
老皇帝心知,老太傅這是心疼他的關門徒弟,要等小徒弟過了童生試,成了生員,才有資格入府、州、縣學。
只是,那小兒啟蒙尚晚,讀書才不足兩年,隨在老太傅跟前,更是不足一年,童生試也不是那般好考的。
老皇帝站在窗邊,透過窗,聞府的小荷塘邊,正矗立著一個大大的木頭架子……罷了,但願那小蘿蔔頭,不要辜負了老太傅的厚望。
“傳令下去,朕二日後,回京。”
……
夜深
萬籟俱寂,冬雨沒有停歇,從下晌起,一直下著,直到深夜。
連鳳丫的小院,有人不請自來。
漆黑的屋子裡,尋常人看不清楚,但對於習武之人,黑夜裡,依舊視物清晰。
太子爺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突然傾下身子,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了床榻上,熟睡的女子頭頂。
薄唇驀地覆住了床上女人那張因為乾燥,微微起皮的唇瓣,狹長的鳳眼,閉了上,眼前盡是今早時分另一個男人輕薄身下女人的畫面。
頓時,吻如傾盆大雨,狂風呼嘯,似要洗掉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一吻沒有停歇時,直到床榻上的女人,睡夢中感到窒息得缺氧,漲紅了臉,那頭頂上的男人,才停了下來。
睜眼微眯,望著那張已經不復先前乾燥的唇瓣,男人滿意地勾起了唇瓣……這溼潤如水的模樣,是因為他,只因為他。
一隻大掌,輕輕地撫摸女人熟睡的臉頰:“乖,以後不要什麼人的破事都管。你是拼了命要來京城見孤的女人。一絲一毫的時間和精力都不要分給其他人。”
臥室裡,還有著迷魂香的味道,沒有散去,女人躺在床上,依舊熟睡。
太子爺直起身子,俊美的面龐上,怒氣散了許多,對著睡夢中的女人,道:
“孤,在京都等你。你入京那日,孤,必定親眼目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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