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是為了揍巫傾歌,巫傾歌敢將黑手伸到那女人面前,那就要做好被他教訓的準備。
裝病也是為了幫巫傾歌……他蕭鳳年還不至於那麼卑劣的落井下石。
只是,太子搖了搖頭,只是恐怕有生之年,那廝也走不出那條死衚衕了。
……
自然,全城搜捕巫傾歌的訊息,當然會落到袁雲涼耳中。
“主子,太傅為什麼要抓公子傾歌?”
斬墨問道。
袁雲涼手中舉著美酒,旁邊紅泥小火爐中,正溫著果酒甜釀。
聞言,劍眉一挑:“要抓巫傾歌的人,自然不是當朝太傅。”
“屬下不明……”白……話沒說完,斬墨有如神助,瞬間恍然大悟,驚叫:“是皇帝?”
袁雲涼輕笑了一聲。
“可是屬下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皇帝要抓公子傾歌?”
“為什麼?”袁雲涼自斟自飲,從一旁的紅泥小火爐裡拿出一小壺甜釀:“因為魂香啊。”
他一口飲下杯中酒,酒盅往桌上一磕,發出一聲脆響,邪肆的眼中,陰光一閃:
“昨夜本座重創了蕭瑾蕭鳳年,箭矢上抹了魂香。當朝的太子,一國的儲君命在旦夕,斬墨啊,換做你,你急不急?”
何況是那個賊皇帝!
“那主子應該一刀宰了公子傾歌。”斬墨悲憤咬牙切齒道:“這樣,大慶的太子就沒了!大慶朝就會朝堂動盪,民心不安!”
“巫傾歌是誰想殺就能夠殺得了的話,他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呵~”袁雲涼眼底一片冰冷,如果公子傾歌也在淮安城裡的話,那昨夜裡聞府中的那道白衣人,多半就是這位公子傾歌了。
他眸中一絲疑惑……只是不解,那公子傾歌昨夜為何也會在太傅聞府之中。
一時之間,袁雲涼想不通理由。
揉了揉眉心……罷了,此事日後再查探。
只是那個連鳳丫,一個名不見驚傳的村姑,卻引來老皇帝深夜召喚?
此事,實在有些詭異。
“主子,酒娘子那裡,咱們還需要盯著嗎?”
斬墨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袁雲涼驀地抬眸:“不必,把人都撤回來。”
這個敏感的時刻,保不準那個村姑,已經被許多雙眼睛盯著了,何況昨夜皇帝遇刺時,她前腳剛離開,這麼算來,此刻再派人盯著那個院子,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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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屋外匆匆走來一個黑衣:“主子,衙門裡的暗哨傳來訊息,皇帝的御駕,兩日後就要離開淮安城。”
這麼快?……袁雲涼微訝之後,就瞭然地冷笑起來:“想必公子傾歌也沒有完全治好那位當朝的太子殿下。老皇帝這是要急著回京,著宮中御醫再行診治。”
袁雲涼唇邊的冷笑,沒有退去……西夏的魂香,天下十大奇毒,豈是那麼好解的?
他這邊彷彿洞徹了帝駕回京的原因,殊不知,他洞徹的,不過是別人讓他洞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