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算!”
連鳳丫伸手一指身後淮安酒行商會的眾人:“我與三彩賭坊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陸爺讓人去砸他們這些人的酒窖,算怎樣一回事。”
她轉頭,下巴微抬:“無論我與三彩賭坊之間有何種恩怨,牽連他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叫人不齒。
用句陸爺你的話,我們之間的賬,等把這件事說清楚解決好,而後再談。”
“我若說‘不’,你能如何?”陸爺不屑輕哼:
“客套的,喚你一聲酒娘子,不客氣的,你一個在淮安城沒有根底,人脈,腳後跟兒還沒站穩的黃毛丫頭,也敢大言不慚跟我講條件。
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兒。”
“這麼說,陸爺是鐵了心要與我淮安酒行商會作對?”
陸爺眼底一閃:
“與你淮安酒行商會作對?連鳳丫,你當我是傻?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卻想把整個淮安酒行商會扯進來,我倒要問問你,你想要做什麼!”
他可沒這麼蠢,這丫頭拿話套他,要是就這麼上了她的當,豈不是承認了他三彩賭坊是與整個淮安酒行商會作對?
雖不怕這什麼酒行商會,但他也不會蠢的公開放言釁淮安酒行商會。
人要臉,樹要皮,真當庭廣眾下放言挑釁這什麼酒行商會,只怕那些人就算是為了自己那顏面,也要與他拼一拼。
“好!陸爺既然這麼說了,那我連鳳丫就問一句,陸爺既然不想把整個淮安酒行商會都牽扯進來,緣何卻要派出手底下的人,打砸商會里其他酒家的店鋪酒窖?
把整個淮安酒行商會牽扯進來的,不是我連鳳丫,是你三彩賭坊,是你陸爺!”
她身後酒行商會的眾人,聽著這話,面色各異起來。
“我怎麼覺著有點兒不對味兒?”有一四旬中年人,悄聲問一旁老喬:“這酒娘子不是來與三彩賭坊服軟道歉的嗎?”
“是啊,看這面前這架勢,怎麼有點兒針尖對麥芒?”
老喬摸著鬍鬚,一臉嚴謹:“再等等,再看看。”
那邊連鳳丫聲聲質問陸爺,陸爺喝道:
“連鳳丫,若不是你太難請,整日縮在那龜殼兒裡,我陸某人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嗎?
陸某人‘請’不動你酒娘子,你淮安酒行商會的,難道還請不動你了?”
連鳳丫清眸裡幽光一閃,隨即冷笑一聲:“如此說來,陸爺派人砸了我淮安酒行商會眾商家,還是我連鳳丫的錯啦?”
“你砸我三彩賭坊在前,我砸你淮安酒行商會在後,一報還一報,你說,這是誰的錯?
要陸某人說,你一個女子家家,好好在家洗衣做飯就是,何必學男人拋頭露面,你自做一個女子家該做的事情去!”
人群中,有人點頭稱讚,有人又覺得似乎不對。
“所以,這便是你讓人打砸我淮安酒行商會的理由?”那女子,依舊靜立在雪地之中,緩緩開口問道。
“呵~!看來酒娘子今日並無心解決你與我三彩賭坊之間的過節。”陸爺冷笑一聲,忽而變臉,凶神惡煞,對著他周圍一眾手下,一指連鳳丫:
“把這臭丫頭抓起來!”
他手底下人一哄而上,陸爺站在匾額下,一邊諷刺道:
“今日就讓你瞧瞧,這淮安城裡的規矩!
躲在那烏龜殼裡,我拿你沒辦法,現在出了那烏龜殼,看你還能怎麼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