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行人本就人多,浩浩蕩蕩地過來,早就已經引來許多雙眼睛,丁痦子這話一出,那周圍駐足的人,各個都露出瞭然。
前陣子酒娘子連大家砸了三彩賭坊的事情,整個淮安城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來著,這會兒可不就是來求和的。
“酒娘子來求和了?”人群中,交頭接耳著,一人夠著腦袋問旁邊的。
“求和?”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那是求饒~”
“別這麼說呀……”
“怎麼說了?那不是求饒是什麼?都得給跪下了。”
連鳳丫耳聞周邊絮語聲,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向人群中,嘴角忽而上翹……果然啊,那陰陽怪氣的是連家老宅老太太的么女,那老來寶的寶貝閨女兒連春珍。
再往旁個看,可不,連春珍的身後,還站著二房的媳婦子趙氏,和三房的媳婦子李氏。
這三人一同出現在這裡,說是巧合,她是不信的,她可記得,連春珍怕冷來著,冬天裡裹得嚴嚴實實,更不會碰一下涼水,
今兒這大冷的天,連春珍這比嬌嬌小姐還要嬌嬌的人,會往街頭跑?
又看一眼丁痦子,正可著勁兒的勸說她跪下。
跪?
跪……你妹!
“這樣啊,”她垂眸,看一眼三彩賭坊前頭守門的幾個瘦皮猴:“當真不去通傳一聲那位陸爺?”
為首的瘦皮猴那叫一個囂張地一指連鳳丫的腳跟前地面兒:“除非你跪下求饒!”
一說完,洋洋得意,看著她:“興許小爺我心情一好……”
他那話都沒說全,連鳳丫淡淡看了一眼,“好。”
幾個瘦皮猴聞言一樂,丁痦子眼放青光,她身後那些人埋下了腦袋,似乎裝聾作啞。
人群中連家老宅的三個女人,各個幸災樂禍,連鳳丫收了眼角餘光,
“好,”她淡淡掃一眼三彩賭坊:“那我就不見了。”
話落,不管周遭人驚愕的目光,她轉身,提腳便自顧自準備離去。
丁痦子最先個反應過來,跳著腳的跑上來:“誒?酒娘子,可不能這麼意氣用事啊,今兒咱這是來解決問題的,吃些虧算得什麼?”
他又吆喝起一同前來的淮安酒行商會的同行:“你們也勸勸呀,這酒娘子這脾氣倔的咧,
酒娘子年輕不懂事,一點兒虧都不忍,咱們好歹這大把歲數了,可不能夠眼睜睜看著她行差踏錯。
該勸的大家夥兒都勸勸,可不能叫她一個女子將來吃虧了才曉得,如何做人做事。喬老你帶頭說句呀。”
“這……”老喬一陣猶豫……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丁痦子那廝不要臉,他還要臉。
人家父母健在,還是個女子家,當庭廣眾,就叫人跪在這大街口……這叫那連娘子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賠禮道歉來著,求饒就是求饒,跪就跪唄,還不願,假清高。”人群裡,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也不過就是會釀釀酒,真當自己尊貴著了?說到底,還不就是十來歲的女子家。”
一旁的趙氏是個盡使小聰明的草包,連春珍這樣說著,她就跟著罵罵咧咧: “就是啊,誰叫她沒事惹人家三彩賭坊去?還帶人砸了人家賭坊。啊呸,活該有今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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