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娘”這三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極為的緩慢,每一個字,都十分奇異的緩慢,初一聽,就讓人心中一顫。
床上的女子,渾身溼透,此刻聽著這道聲音起,猛地睜大了一雙杏眼,
抬眼,眸子裡印著一雙涼薄的眼。
喉嚨上那隻手鬆了開,劉靜娘張嘴就要叫:“救……”
下一秒,喉口再一次被扼住。
她驚懼地望著床前立著的那個少女。
少女涼薄地開口:
“怎麼就是學不乖呢?”惋惜地搖搖頭:“還叫麼?”
劉靜娘怕得猛搖頭,卻因著喉口被扼住,難以動作,只能艱難地擺動腦袋。
“這才是乖孩子嘛。”
那手,順勢放了下。
這一次,劉靜娘再也不敢滿懷僥倖之心了。
懼怕地縮到被子裡,一雙手死死抱著已經溼透了的被子,她寧願被這被子的寒冷凍得渾身發抖,也不想多靠近床頭那女子哪怕一寸的距離。
她自然知道,對方此刻出現在她床前的原因,不會傻得去問對方來做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件事我也是被逼的。”
“哪件事?”連鳳丫淡漠地問。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爹他……我不是故意害他的。”
呵~不是故意害她爹的,就已經害得她爹險些身敗名裂,牽連她阿弟的前程功名。
那要是故意的呢?
“難為你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平靜的,她點頭淡淡道。
劉靜娘望著那雙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眼,心中更加沒底……這女子要是真的發怒,還沒這麼可怕。
她卻看不出這女子半點怒意。
可是此刻,夜深人靜,這女子最不該出現的就是她床前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這樣啊,行,別讓人說我不近情面,不給你機會解釋。
你就說說看,怎麼著你就迫不得已,非要害我爹了。”
“是連家,連家人逼我的。
自從跟了連三福,在村裡的時候,日子還過得下去。
可,自從來了淮安後,
有連海清在,李氏天天端著正妻的架子,
讓我學規矩,學大戶人家那一套妻妾的規矩,
什麼晨起請安,用飯時候在一旁擺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