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搶,還無比蠻橫。
你道我能怎麼辦?
只能想了法兒地找靠山。
這不拉了簡竹樓安九爺的大旗當虎旗。總算叫我渡過那難關。
可有了豬下水,總有人惦記,有人眼紅,我總不能一直拿著安九爺的名頭,安九爺能護我一時,能護我一世麼?”
聞老太傅垂眸……自然,不能。
“一個豬下水,分量太輕。
我想著,我得再給這個家加點分量。
老天爺保佑,叫我琢磨出了英雄酒。
終於得了當今聖上的讚賞,我想著,這下總能夠安穩一些了吧?
不。
惦記我的人,更多了。
我想,還是不夠分量啊。
我再琢磨,有了那果酒甜釀。
事情到這裡,我總可以在這淮安城裡有個落腳處了吧?
我以為是這樣,但不,惦記我的還是惦記我,從前不惦記我的,現在惦記我了。
我想了又想,怎麼這我銀錢賺的越來越多,製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這惦記我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不光數量上多,就連惦記我的人的身份,都高了。
我這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回是回不來頭了。
可要是讓我選擇,即便我當初選擇反抗選擇從大山裡走出的那一刻,就知道後頭會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也絕不會轉個頭重新回到大山裡去的。
既然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
我只能往前走。
有了果酒甜釀,我還是被人欺負。
張家人只是馬前卒,我又不知他背後的是誰人,是何種身份。
但一定,是比張家人身份還要高的,否則,又怎麼能夠驅使張家人替他辦事?
我思來想去,必須要給自己加碼加重量,我得琢磨出更有分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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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買鹽,小小的鹽鋪子的掌櫃,就能趾高氣昂呼來喝去,一是看不慣那等下作作風。
二是……有利可圖。
總算是叫我琢磨出了煉鹽的新法子。
隴右有滷鹽,我從那眼鋪子掌櫃嘴裡知道的,我不過是多問了兩句,那掌櫃的就冷嘲熱諷,道:
你要覺得我家的鹽缺斤短兩,你又以為這鹽是爛大街的玩意兒?
這東西精貴,產量本來就小。
你要嫌棄,那你去隴右,隴右有毒鹽,那量大,隨你吃,看你吃不死。
那些日子,我就琢磨著煉鹽的法子,說句實話,我也不曉得我想出來的那法子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