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芙娘,還有芷棠。
芷棠跳崖那一刻,我才發現,從小長到大的兩個女兒家,性情都是那般剛烈。
芙娘死芷棠跳崖,司徒淵恨我見死不救。
這一次見面,他誤以為我與大娘子之間的關係,想必,就是因此才視你如仇人吧。”
連鳳丫再次舉起酒葫蘆,這一次——“敬不畏生死的兩位巾幗。”
巾幗,自然是謝九刀的妻子和親妹。
酒香四溢,手一揮,灑在了夜色下。
身後,粗獷的漢子,那麼粗枝大葉的一個壯碩漢子,垂著腦袋,肩膀隱隱地顫動著。連鳳丫眼神柔和了下去,心中無聲嘆息一聲……“有人說,哭不是軟弱,眼淚是在排毒。”
“誰說的?”
“專家。”
“磚家?”
“就是很有權威的人。”
謝九刀沒有接話,好半晌,風馬牛不相及,道:
“在妻子親妹的葬禮上,我沒流眼淚。”
“我相信,”連鳳丫點點頭:
“謝九刀,我猜,後來,你親手手刃了害死你妻子親妹的匈奴人。”
謝九刀寬厚的背脊,猛地一震,倏然抬頭,深深望了一眼對面那女子,才道:
“猜對了,大娘子能知曉過去之事?”
“不哭不是沒有心、不傷心。”她淺笑著望向夜空,看得很遠很遠:“不哭只是因為不能哭。仇未報,你怎麼敢哭呢。”
謝九刀牙槽緊咬得腮幫子一陣一陣鼓動……這個女人!
她總是能夠一語中的!
那場葬禮,面對冰冷的棺材,他想著:仇還沒報,妻子親妹在地下會不得安寧。
驀然!
謝九刀挺直背脊,“噓~”輕輕對一旁女子示意,警惕又專注地盯著院門方向。
又一聲輕微細碎的碎木被踩的“咯吱”聲。
連鳳丫也警惕了起來,蜷放在腿上的手掌,已經摸向了懷中的匕首。
義莊外
司徒淵舉步靠近義莊。
一股屍臭味,越發濃烈地飄散開來。
司徒淵蹲下身,謹慎地檢查起來義莊門口的土壤。
雖然白天下了雨,這義莊也破敗,但是好歹有個門臉遮著雨,門匾下的土壤,比之外面,卻是幹松的。 食指輕輕捏起一撮土壤,細細地在指尖捻了捻,司徒淵站起身,從袖中掏出錦帕,輕輕擦拭乾淨了手指,那錦帕,飄搖落在了地上,他已轉身,踱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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