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宰了。”
“對,一刀宰了,乾淨利落。”她道,眼中已然冰涼:“女人害人,才會用情藥。”
“也不一定……”謝九刀搖搖頭,不太認可這麼極端的說辭。
桌旁那女子,只是唇角倏然一揚:
“自古以來,最看重名節清白的,是女子。”
謝九刀腦中突然清明……牛眼陡然睜大!
是,女子才最重清白,所以才會毀了另一個女子的清白,因為下手的人心裡,最看重的,便是清白。
毀了清白,就是毀了最看重的。
真是……夠毒的!
謝九刀又掃了一眼身旁的連鳳丫,心裡腹誹:只可惜,那下手的人,遇到了連娘子這種不看重清白的。
“是……誰?”他問出口的時候,不自覺的手心冒汗。大娘子能夠這麼說出來,想必,她心中已有人選了吧。
而後者,只是坐在桌前,安靜的吃下最後一口陽春麵,她吃的很安靜,慢條斯理的把麵湯都喝得一滴不剩,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她吃飯更重要的了。
放下碗筷的時候,碗裡乾乾淨淨,連一點蔥末都沒有剩下。
站起身:“九刀,我們該出發了。”
她離開桌子的時候,看也沒看那桌子上已經空蕩蕩的碗。
陽春麵,玉樓春
今日苦,她吞下
明日仇,必報之
你,且等著
謝九刀跟隨在後,那女子的背影,依舊消瘦,她似乎一直都是這消瘦的模樣,那背影,孱弱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
可謝九刀從沒看到過,這女人有倒下的那一刻。
那背影,此刻更沉默,沉默的沒有一點點聲息,卻叫他看得心驚膽戰。
她踏著小步,很是規矩,淺淺的一步踏出,穩穩地走出一條路來,他就跟在她的身後,沿著她走過的小路,緊隨其後。
謝九刀突然覺得荒謬。
他頭上的青花奴印,是殺了多少人的後果,堂堂殺星,卻在一個女人身後,跟隨而行。
可他又覺得理所應當,好像跟在她身後,本就該如此。
這女人——謝九刀說:我從沒看懂過她。
牽來馬車,連鳳丫踏步而上的時候,一人突然攔住:“且慢。”
謝九刀舉著馬鞭的手,一下子執著馬鞭,擋在試圖靠近連鳳丫的人面前:“這裡不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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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一張臉,煞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