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所做的一切,怎麼能夠瞞得住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她似快要崩潰,少年再補刀:
“這四十一人也不知是誰的人,無論是誰的人,恐怕這一次,那人自身難保,也幫不了大姐姐了。”
眼前女子剎那臉色慘白似紙,如霜打的茄子,毫無生氣了。
見事兒差不多了,少年人從懷中掏出一張請帖來:“今晚,富貴酒樓見,到時,大姐姐好生求一求那大人物吧。”
接過了請帖,連鳳丫垂下了眼……這,就是她這好弟弟此行的目的吧。
只埋著頭“嗯”了一聲,“知曉了。” 才把連海清打發了,她沒立刻關了大門進屋子去,反倒是靠在大門的柱子上,靜靜望著巷子裡背光的背影,淡眸在請帖上滑過去,又掃一眼巷子口的少年背影……堂堂一個秀才郎,甘為他人跑腿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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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
恐怕她這個好弟弟,此刻都沒有醒悟過來吧。
往後退兩步,退進了門裡面,關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中的請帖紛紛揚揚地落了地,“吱嘎”一聲,門關上了,那雙厚底繡花鞋又不小心在請帖上踩了兩回。
突然一道聲音起:
“踩著別人的請帖,不太好吧。”
她沒立刻低頭看地上,反而扭過頭,循著聲音,雲淡風輕地望過去,“哦~腳下又沒長眼睛。”言下之意是說,不小心踩著了,又不是故意的。
謝九刀抱著膀子站在西廂房的門口,聞言,粗黑的眉毛挑了挑,顯然不相信,但他卻不戳破。
“大娘子,晚上當真去?”
門口那女子稚嫩的面容,倏然揚起燦爛的笑,微仰著下巴,清脆的聲音很是自豪的說道:
“當然……不去。”
謝九刀愕然了一下,他以為她至少也去捧個場面,沒想到,這點面子功夫,這丫頭也不準備做了。
但關鍵是……“不去”你要笑的這麼燦爛,如此自豪?
“能多嘴問一句,為什麼不去?”謝九刀自認不是多事的人,但今天,他這心裡實在被撓得癢癢的,好奇這丫頭為什麼不去:
“為什麼要去?”
“好歹面子功夫,總要做的吧。”
連鳳丫挑眉反問道: “本來就水火不容,如今只要是我不肯把東西交出去,那就是撕破了臉皮,做什麼都沒用。你說,我去了,但我就是不肯把東西交給他們,他們會因為我去了,就會不記恨我嗎?我們之間就不會結仇了
嗎?”
“這……”當然不會。
“你一定要問我為什麼,非得讓我給出一個正經的理由來,那……”她視線在地上那張請帖上掃過,“喏,這請帖髒都髒了,我還怎麼去?”
說完,就抬起了腳步,不再理會謝九刀,輕揚地往穿過院子,要往自己屋子去。
抬起的腳,看也不看,再次從那張可憐的請帖上踩踏而過。
謝九刀看得是瞠目結舌……這理由……可真“正經”!
在進她屋子的時候,連鳳丫忽然轉過身:“他連海清來送了請帖,這說明什麼?
張家那些‘大人物’還沒有收到江浙其他地方傳來的‘惠民酒坊’的訊息,至少,今早之前還沒有。
按理,稍遠一些的地方自然訊息沒這麼快傳到,但是近淮安城的鎮上,訊息應該是傳到了的。”
該到,卻沒有到,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兒,謝九刀也恍然明白:“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她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不過掐算著時間的話,昨天夜裡訊息沒來,今早也沒到,那下晌也差不多該到了。”
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鴻門無好宴,吃不吃都一樣。”猛地抬頭,目光覷向了謝九刀: “鴻門宴唱不了了,恐怕有人要唱狗急跳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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