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懷疑本座的話?”那人幽冷地掃了連鳳丫一眼:“門半掩半闔,本座經過時看到的就是那樣。”
看他態度坦然無比,連鳳丫仔細想了想,當時寒毒發作,她也匆匆就把門帶上栓,倒也沒有再去確認門到底有沒有拴住。許是當時太匆忙,結果門沒關緊吧。
連鳳丫心中疑慮稍稍退去,心道,這人有沒有說謊,回頭問一下小二哥,不就什麼都明瞭了,這人看起來身份不簡單,就算要找藉口,斷然也沒必要找一個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稍一詢問就能拆穿的。
心下更是相信了幾分,她耳根也微微紅了起來:“咳咳……民女多謝公子再次救命之恩。”說話時,坐在床榻間,上身微微前傾,施了一禮。
剛抬起頭,就覺得一道犀利滾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儘管隔著一層透光的錦帕,但這目光太強勢,太火辣,她想忽視都不行……連鳳丫臉色突然大變,飛快抓起一旁的被褥,裹在身上。
這才明白,這人剛才到底是在看什麼!
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剛才只顧著思索這人為何突然的出現,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卻忘記自己正衣衫全無地暴露在這人眼下。
脖子上突然一涼,連鳳丫連忙低頭,那塊暖玉,已經被那人掛在她的脖子上,清幽的聲音入了耳,那人說:“玉,養人。那人送你這玉,不是讓人用來殺人的。”
“那人?”連鳳丫敏銳地抓住話中的關鍵,下意識急匆匆伸手就要去掀開蓋在頭頂遮住眼睛的錦帕,那人又說:“見到了本座模樣,生死就不由你了。”
清冷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連鳳丫猛然清醒過來。
那隻拽在錦帕邊緣的手,緩緩地鬆開,卻突然,匆匆地抓住了那人的衣衫:“你是誰?”連鳳丫又是一用力,連同衣袖一起,緊緊拽住那人的手,“你知道這個玉佩,你難道是……”她想說“你難道就是那晚留下玉佩的人?”,但她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
那晚留下玉佩的人,也留下了孩子的名……儘管連鳳丫不想承認,但她心中很是明白,那晚那個留下玉佩的人,多半是她一雙兒女的……生生父親!
而她又想到身上的寒毒和熱毒,這毒從前沒有,卻在那件事情之後發作起來,沒有證據證明是那夜山裡那個人做的手腳,連鳳丫卻更清楚,比起其他人,那夜山裡那個人嫌疑最重。
那人若是做了手腳,寒毒和熱毒的折磨,生不如死……那夜山裡那人分明是要她死!且是不得好死!
此刻,自己面前這個人,卻三番兩次救她性命……如果面前這個人是她孩子的生生父親,是那夜山裡奪走原主清白的男人,此刻,站在她窗前的這人,做的應該是殺她,而不是救她。
“不,你不是。”連鳳丫低低說道,另一隻手,猛然握住脖子上掛著的暖玉墜子,用力從脖子上拽了下來,伸到那人面前:
“你不是他,但你認識他,對不對?是誰?他是誰?”她大聲喝問,死死拽著暖玉墜子的手掌都忍不住激動的顫抖……那混蛋,那多半是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害她生不如死的混蛋,他的身份,終於是要浮出水面了……連鳳丫激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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