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鳳丫沒有去問“你想要做什麼”這樣的問題,只是一雙眼隔著錦帕,緊緊盯著前方,儘管什麼都看不清。
一陣天旋地轉,那人就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屏風後的木床走去。
被那人丟在了床褥之中,而那人的目光,就算隔著一張錦帕,模模糊糊,卻彷彿有如實質,她幾乎能夠感受到那眼放肆無比的打量,而她也依然沒有忘記,她此刻……身無寸縷!
“君子非禮勿視!”幾近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蹦出來這一句話,不同於之前時候的提醒,連鳳丫清晰的感受到,床前那人,十分放肆的在她身上徘徊。
寒毒去散,熱毒侵襲而來,寒熱交替時候,從骨到血的痛,連鳳丫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爭辯,“公子到底要如何!”
這句話,依然是從牙縫裡蹦了出來!
下一秒,她的脖子上,多出一道冰冷的寒意,她呼吸一滯,眸子縮了縮……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人冰冷的指腹,在她脖頸上徘徊,指腹所過之處,肌膚上起了一串串雞皮疙瘩。
嗬!
嗬!嗬!
客房裡,除了蠟燭偶爾的發出“噼啪”一聲,最最清晰的就是她的粗喘聲。
“想活,還是想死?”那人清清淡淡地開口,清清淡淡地問著她,就好像是在問“你想吃魚還是肉”這樣輕描淡寫,那隻手修長白皙,此刻卻有一下沒一下的緩慢摩挲著床榻上躺著的女人的脖子。
連鳳丫心臟跳的飛快,不是因為羞澀,只因為……那雙一下一下摩挲著自己脖頸的手,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
這人在等,等著她下一秒的答案,答得不好,那手此刻看起來如何的優雅,下一秒就能夠那麼優雅地捏碎她的喉嚨。
“活……活!我要活!”錦帕遮住了她的眼睛,但那雙錦帕下那雙眼,強烈的求生強烈的毅力,床榻邊的男人,幾乎能夠從這一句“我要活”的嘶吼爆發聲中,清晰的感受出。
連鳳丫看不見,就站在她的床前,那人的眼,清亮無比,“好。”
一字蹦出,那人長臂一攬,已把她扶正坐於床榻之中,雙手飛快在她身上連點數處穴道。
幾番下來,身上疼痛散去,連鳳丫垂著頭,腦子裡飛快運轉。
“公子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救民女?”問著這話時候,雙手卻悄然的抓住身下的床褥……她想不通,如果上一回幫她是偶然,那這一回呢?
腦子裡有千般猜測。
身前人一聲輕笑,聲音低沉道:
“本座住隔壁,途徑此處,你房門開著,無意看了一眼,卻發現是你,又看你狀況不對,猜也猜得出你這是上回的毒又發作了,索性本座好人做到底,再幫你一回。”
“怎麼可能?民女沐浴前,親自關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