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突然開口:“陸平,你覺得沈小姐如何?”
“天下第一美才女,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是啊,天下第一美才女……”二爺眼神諱莫如深。嘴角勾了勾:“陸平,孤心軟了。”
“爺?”陸平有些不解地喊了一聲。
“孤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心軟。”二爺清冷的聲音,從車廂裡創出來:“一個女人。”
這一下,陸平瞪大了眼睛!
全然都明白了!
“爺!”陸平著急的喊!……爺,不可以!那女人有什麼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
那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爺!您那是錯覺!您只是不識得情愛。”
“那女人,身中寒毒熱毒,是活不久的,等她死了,封妃。”二爺淡漠地說著,如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動心,不親手殺了她,不過是因為反正不用他動手,她也是必死無疑的。
陸平鬆了一口氣……二爺沒犯糊塗,是好事。
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女子,怎麼能夠與二爺並肩,立足天下人前?
“聽聞沈家小姐回京了。”陸平說:“爺可要見一見她?”
馬車上,二爺那張俊美的臉,再一次恢復成古井無波,眼底沒了情緒,只剩下淡漠,薄唇開闔:“也好。”淡淡吐出兩個字。
卻不起一絲的波瀾。
他自己都未必察覺得到,每當他提及那個粗野的村婦的時候,整個人便彷彿鮮活起來,有了喜怒哀樂,更像是一個有血有淚活生生的人。
一路無言。
二爺撐著腦袋,鳳眼斜眯,望著車窗外,有一件事,他沒有和陸平提及——堂堂太子爺,趁人之危了。
此刻手掌心中,依然餘存著那豐盈綿軟的觸感……天曉得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雖只是多摸了一把……好吧,好幾把。
可對於咱們向來後宮清冷,遠女色的太子爺而言,儼然是前無僅有的事情了!
那女人,當真是醜的很……二爺一臉嫌棄地回想著那女人,衣衫不整地半靠在床頭的模樣,薄唇勾了勾:“嗯,太醜。”腦海裡卻把他嘴裡“太醜”的女人,那春色無邊的模樣,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
連鳳丫家中,大寶砸吧砸吧地吮著乳汁,連鳳丫皺了皺眉頭,不忍責怪:“嘶~疼。小傢伙,你輕點,就你勁兒大,”一邊擰著眉心,想著“怎麼這麼疼,平時也不這樣啊”。
又自言自語:“肯定是昨晚大寶這小傢伙兒太大力。”
實力背鍋——大寶喝飽,躺在襁褓裡,打了一個飽嗝,傻呵呵地笑。
這一日,誰情根已種,卻後知不覺。
這一日,誰看不清自己真心,錯過五載歲月。
一個高高在上,生殺與握,一個低入泥潭,身份卑微,便是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有了一雙兒女。
“那女人,扛不過去。”他料定她活不久。
“爹,娘,竹心,咱們該遷家淮安城了。”她眼睛露出精茫,躍躍欲試:“時機到了。”
錦繡路,步步為營,她走的艱險卻穩健。
一步一步,步步生花。
六月初八,宜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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