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便不是。
從來沒有仿若皇帝一說,他根本就沒有成為君王的才能,也只能站在皇帝的暗處,為皇帝出謀劃策,為他掃清障礙罷了。
虞長壽離開雲陵後,來到的第一站便是晉國,他蟄伏了半年,才見到了那位晉國國君,面容病弱,可是目光卻如鷹隼一般銳利,果真是天降雄主,真正的帝王之姿。
他毫不懷疑這樣一位雄主的決心,也相信他的大名能夠響徹整個中州。
晉國地理天然不理,在最邊緣的位置,土壤不利於耕種,因此養出了一批最為強悍的騎兵,遊馬戰最是戰場,那些百姓,各個能夠上陣打仗,雖然人口遠不如昭國,但是晉國的雄兵卻在天下聞名。
那位大頡皇帝與大教宗最為忌憚的,不也是晉國嗎?
不然,當初皇帝也不會準備將自己的親妹妹嫁與祖微,可惜,那位嬌弱的公主竟然死在了中途。
不詳。
虞長壽心道不詳,準備再觀望一陣子,於是便趁著空閒來到了昭國。
昭國地理位置優越,北面與晉國接壤,但是,接壤的疆域不多,雖然軍力並不兇悍,卻素有良將鎮守。
譬如說那位大名鼎鼎的鎮北侯,再譬如說當今天子的親弟弟——麟王姜燁。
虞長壽並未見過姜燁,但是在第一次踏入王都之時,正巧遇上國君春獵歸來。
國君騎著矯健黑馬,在面前疾馳而過,血腥氣撲鼻,他身後的將士們都熱氣上湧,紛紛喜不自勝,唯有國君面無表情,陰鷙貴氣的眉眼直直盯著前方,所向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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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他便留在了昭國。
虞長壽慨然道:“世間雄者無數,血勇之人,怒則面赤;脈勇之人,怒則面青;骨勇之人,怒則面白。而這位國君……”
偃師抬眉道:“如何?”
“這位國君乃神勇之人,喜怒不形,固為勝之。”
“你竟如此讚譽此人?”
“自當是如此強勢之人,才能難得住恩公,也難倒了我啊。”虞長壽笑笑,“我們要加快行動了,若是國君出兵,王都必當風勢肅殺,再敢在監牢動心思,必死無疑。”
虞長壽說得並非危言聳聽,姜玄祁已經有了御駕親征的打算。
君娉婷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時很是錯愕,與晉國的仗並非一觸既分勝負,乃是持久戰,他若是離開王都,朝中何人鎮守。
若是將朝中事務都交給三卿,他真的放心嗎?
君娉婷去尋姜玄祁,卻發現他不在書房,在他往常會去的地方找了一遭,都不見他的人影。
到了明德宮,君娉婷發現高恆守在外面。
“怎麼回事?”
高恆一見她,趕忙走過來,笑著掩飾道:“娘娘怎麼會來此處?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國君在此?”
“娘娘……”高恆被嚇得一頭冷汗。
“讓我進去。”
“這……陛下說不準任何人打擾。”
“連我也不行。”君娉婷蹙起了眉頭,他這是發生了什麼?
本來君娉婷之前見他面色如常,以為他確實沒發生什麼事,那些陰雲聚集在王都之上,盤旋了許久,最終紛紛消散,她本以為,已經沒事了。
可現在看來,哪裡是沒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