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看來應該愁眉不展的陛下,此刻眼角眉梢竟染上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種說不出是激動、期盼、悲傷亦或是堅韌的神情,靜靜的立於窗前。
半開的窗戶,讓他處於陰影與光明之間,俊美陰鷙的臉龐此刻宛若古畫一般,帶著一種沉沉的靜氣。
真正能夠影響一切的人,猶自安穩如山。
而處在旋渦之中的修士與江湖人,卻躁動不能自已。
每一日每一夜,每當一個時辰過去,便能夠牽動人的焦躁與急切。
就像某些人說的——“誰知道咱們在這兒等著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在尋找著辭岸經,若是被人先找到了呢?若是,被新月教的人發現了呢?”
這樣的煎熬,讓王都中修士的心像是被丟進油鍋裡一樣,炸來煮去,越是等待,越是不安,非要做些什麼,才能填補他們不安的心。
這種心情並非一人獨有,當大多數人都生出這般想法的時候,自然便會引發更多的衝突。
這些衝突,姜玄祁樂見其成,君娉婷亦然。
兩個人雖然未曾交談過,但是卻想到了一處。
唯一不同的是,姜玄祁在暗中不動聲色,依舊靜靜觀望。
而君娉婷,卻在煽風點火,更大限度的引起人的貪婪之心。
如玉坊中,一個年輕人揚聲說道:“那時,真是危急時刻。也是因為我救了那個阿婆,阿婆才與我說了這個秘密。那辭岸經是個要命的東西,危險的很,說是會為持有者帶來不幸與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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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要是真的是要命的東西,你怎麼還在王都,還不快快逃命去?”有人一開口便是反駁的話,但是,很明顯又被她的故事吸引,不情不願道,“再說,若說危險,咱們連新月教都不怕,還能有什麼危險?”
男子面貌的君娉婷沉著嗓子,故意用一種玄妙的語氣道:“危險,可不是新月教這種實實在在的危險。你可知辭岸經名不見經傳,為何會被新月教精心收藏,納為秘寶?”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越是不知道,當人這般發問的時候,便越是好奇。
辭岸經這寶物,極少有人知曉,更沒人知曉他的用處。
他們只是知道,但凡是被新月教收入教中,能夠被稱作寶物的東西,一定是拿出來便驚天動地的好東西。
無論知不知曉用處,那點兒私心都會驅使著他們想要佔據辭岸經。
“你說得神神秘秘,難道你就知曉?”
“我當然知曉。”君娉婷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就是沒甚茶水,說著沒滋沒味兒。
先前嗆她的那個中年人找來了夥計,給君娉婷點了一壺上好的六月酥茶。
君娉婷慢悠悠飲茶,吊足了他們的胃口,這才繼續說道:“辭岸經本身就帶有危險性,不是因為會引來覬覦與禍端,而是……”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辭岸,辭岸,你說猜,這辭的是何岸?”
眾人七嘴八舌開口。
“這鬼才知道?”
“世間此岸何其多,誰能夠清楚!”